翌日。
桑喜手撑着额头醒来,在看到她床边趴着一个男人时,脑袋轰的一声。
当看清那个男人是娄宴臣时,顿觉晴天霹雳。
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
动作太大惊醒了趴着睡着了的娄宴臣。
他惺忪睡眸望过来,平常口吻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喜:“……你怎么在我房间,还,还睡在这里?”
她震惊到声音颤颤巍巍,还有些结巴。
娄宴臣面色微显惊讶,“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桑喜快速眨巴着黑长睫,“记得什么?”
娄宴臣耐心帮她回忆,“昨晚你喝多了,她们都有事先走了,就嘱托我送你回来,然后我就把你送回来了,你都忘了?”
桑喜大脑飞速运转,一些模糊的画面闪现进来。
她们几个人在一个包厢里吃饭……娄宴臣和一个男人进来……她指着一个背影问娄宴臣,“她为什么跑这么快?”
……
“那你为什么睡在那里?”
桑喜都没好意思说睡在她的床边上。
娄宴臣掀起清隽的凤眸望过来,神色欲言又止。
他这一动作把桑喜砰砰跳的心脏频率又拔高了一个度。
又期待又心虚的睁着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盯着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你做了什么?”
桑喜又开始结巴了,“我,我,我做了什么?”
娄宴臣盯着她的眼睛,“昨晚我把你送回来原本就要直接回去的,结果你非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我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走?”
“你还。”
“还,还什么?”
“还抱着我的腰哭着不撒手。”
“……”
“还说。”
“别说了!”
桑喜抢在娄宴臣没说完的话前打断他的话。
不能再说了。
给她留点面子吧!
此刻她觉得自己特像一只黑鳌虾,被娄宴臣摁在锅里煮。
鲜活的虾子没了,变成了浑身通红等待娄宴臣扒皮取肉吞入腹中的死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