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看到她那样总会用小手帮她把不舒展的眉毛抚平,“妈妈,你要开心一点。”
她会笑着看着她道:“好,听喜儿的。”
后来她去了,她长大了,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不开心。
她被困在那段婚姻里,困在了一个没有爱的围城里。
终日恹恹。
犹如陷在一方无望的沼泽里走不出来。
桑喜从花束里抽出几只,一点点揪下花朵上的花瓣,洒在光洁的大理石上。
“总给你带这两种花你也会厌吧?你下次想让我给你带什么就梦里跟我说,你好像很久都没到我的梦里来了,妈,我好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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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经常到我梦里来看看我,我好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会不记得你了,如果连我都把你忘了,那你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那我就真的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
桑喜跪在墓碑前,双手遮住眼睛,泣不成声。
她妈妈给她取名桑喜,希望她一生随喜。
可是自从妈妈去世后,她的欢喜总像是被清水稀释了无数倍,即使有,也只是淡淡的。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干妈她会心疼的。”
桑喜的哭声随着身后飘来的声音淹没在微风里。
她无比震惊的转身回头。
在看到身后抱着一束花的娄宴臣后,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击了一下。
她没问他,你怎么来了,也没问他你来干什么,而是朝他哽咽的喊了一声,“大哥!”
娄宴臣红着眼底答了一声,“哎。”
把桑喜从地上搀扶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浅灰色的手帕,用很轻的动作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渍。
声音温润轻柔,“好了,不哭了。”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感动于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前来祭拜她妈妈的人。
总之,桑喜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在娄宴臣说了那句话后,又泉水般的冒了出来。
越冒越多。
眼泪淹没了娄宴臣的心,他的理智已经没办法再压抑住内心的渴望。
一把把桑喜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力量,来驱散她心里压抑的那么多的难过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