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和苏苜没有关系。
他已经骑羊晃晃荡荡走在官道上了,离开山林之后豁然开朗,不再显得逼仄。
官道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来来往往了,这条官道两侧挖着沟渠还种上了一些树木固定沙土,这些树木也有些年头了,道路最下方铺了厚度差不多的大石块,并不需要整齐,缝隙中可以填入小石子,最后铺一层石灰与沙土的混合物,踏平了便是他所见的官道。
和穿越前所见的柏油路差一些但也足够了。
这样的土质倒是适合这个时代,在这个马车通行的年代还得照顾马蹄的磨损度,太硬可不太行。
马蹄不行,羊蹄呢?
苏苜脑子一歪,不过想想,就这老山羊的脾气,真要是羊蹄出些问题估计当场就不走了。
白担心,担心这老山羊,不如担心担心晚上吃点什么。
出来的草率了。
带着的饼子是剩不下多少了,水也不多了,得去前面的一间客栈补一补了,下完雨那一阵凉爽早已经被炙热的太阳驱散。
正午的阳光最是毒辣。
撕下一些饼子放入嘴里,有些干巴,用水化开嚼了两下,淡淡的咸味被舌尖捕捉到,这一顿午饭简单的将就一下。
拿出之前摘的的山林野果,不好吃酸苦带点甜但好过没有。
一边啃着梨子看看四周。
与他同行的倒有一些,多是躲在马车内不用风吹雨打的富贵人家。
没有这条件的已经去到了阴凉处歇息片刻,过这了这毒辣的时段再赶路。
不时还有穿着皮甲士兵从身旁快马扬鞭,疾驰而过,不知是巡逻还是什么要紧事。
骑羊的苏苜反倒显的有些特立独行了。
他一路走来从周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道,这天下似乎也没有师傅说的那么民不聊生,秩序与平衡还是在的,可能因为王朝已经更替了吧,这个新生的国家名宴,取海晏河清,安居乐业之意,号仁显,现已经是仁显十二年。
看来师父所说的那个朝代似乎在十二年前便已经完成了更替。
而这条官道途经,沅南,壶关最终到达纹定,而纹定类似于后世的武汉四通八达,连接南北,是互通重要的中枢城市。
苏苜就准备一路走过去,说不定能给自己不少惊喜,就如同那虎伥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