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昌见他迟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道：“我堂兄待你不薄，你不护主也就罢了，现在连指认凶手都不敢吗？”

小五抬头看了一眼马蒙，却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什么，廖运昌发现他在看马蒙的脸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大声道：“小五，你看马参军做什么？马参军光风霁月，怎么可能是凶手？”

马蒙转头冷冷地盯着廖运昌不说话，眼神很是阴森，看得廖运昌心肝都抖了一下，不敢继续再攀扯他。

“污蔑上官，与廖运辰以下犯上同罪，来人……”

马蒙的声音不高不低，听在廖运昌耳朵里，却如同催命的魔咒，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马参军，我明明是在帮您说话，是他……是他刚刚一直盯着您，我以为他要攀咬于您，才出言制止……”

没办法，真不是他怂，实在是之前对马蒙的强硬作风早有耳闻，这小子就是个心狠手黑的混不吝，听说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现在又对自己有成见，万一落在他手里，肯定不可能好过。

马蒙冷呵一声，没跟廖运昌一般见识，见下属进来，他看也没看廖运昌，只让他们提审小五，廖运昌这才知道马蒙是故意吓唬好让他出丑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把他拉下马的决心。

那两个审讯的人刚把畏畏缩缩的小五拉出来，正要问话，廖运昌突然问道：“小五，为何我堂兄重伤，你却毫发无损，是否有人胁迫于你？”

那两个审讯的人惊疑不定，一时有些不明白这姓廖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们都是知道内情的，参军是用这个作为突破点问出廖家的，按理说廖家人不应该拼命捂盖子不让别人注意到这一点吗？怎么会主动问起这个？

难道他们还有别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