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回到房间,锁好门,拉上窗帘,摘掉头上的假发,露出了锃光瓦亮的光头,他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半旧的僧衣,一串佛珠,一个和尚的布袋,还有僧鞋等等,另外还有一件道袍。买这些东西刘振东费了好大劲。在龙虎山下买道袍等道家用的东西满地都是,买和尚用的东西很少,几乎没有。
刘振东是央求一家店铺老板才买到的,老板前多少年收拾了一套僧人用的东西,让刘振东别嫌弃,刘振东还嫌弃什么,正和他的意,就要旧的,新的看起来还不像。
在房间里,刘振东穿上试了一下,有些偏大,不过这也刚好,这种衣服就不能太合身,看着镜子里刚剃的光头,和一身脏兮兮的僧袍,刘振东都觉得和自己之前完全是两样了。看到自己的变形还能行,就去洗澡,先睡个好觉,接下来就得过苦行僧的日子了。
王晓茹在房间里快速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接下来分开的路该怎么走?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肯定不行,和刘振东应德以前一样满山走夜路,她一个女的,很不方便。如果要在人多的地方走,就得换个样子,让那些人认不出来。想好了怎么弄,王晓茹听见隔壁刘振东回房间了,自己也闭眼睡一会。
两人一觉睡到晚上,刘振东敲开王晓茹的门,两人看着对方的装扮,一时一个怀疑敲错了门,一个怀疑敲门的人是那些找他们的人。毕竟是熟人,仔细看了一下对方,还是认出来了。
刘振东一身道士打扮,不合身的道袍,脸上脏的像要饭的,一脸的猥琐,绝对是个坏老道。王晓茹一脸的浓妆,嘴唇红的耀眼,上身一件黑色的吊带,主要部位都出来一半了,一看就是个风尘女子。
刘振东盯着王晓茹露出的主要部位看,口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还没有察觉。王晓茹看刘振东盯着自己看,很不舒服,而且这家伙的眼神越来越猥琐,让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王晓茹突然骂道:“哪儿的老色道,敢吃老娘豆腐,付钱了吗?看你穷逼样,滚。”
刘振东被骂得有些尴尬,想到王晓茹的意思是两人要装作不认识,不能有太多的交流,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在这个宾馆待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再待下去就有暴露的风险。
刘振东心里也明白王晓茹那怒目圆睁的骂既是提醒,让他赶快走,也是一语双关的骂他,谁让自己盯着人家看呢?
王晓茹狠狠的关上门,刘振东悄悄的出了宾馆,前台的人低着头看手机,没有发现刘振东出去。刘振东离开半个小时后,一个妖艳的女子蹬着恨天高,铛铛铛的扭着腰肢也从宾馆出去了,宾馆的前台只是抬头瞄了一眼,对这种女人出入宾馆早就习以为常了。
刘振东出去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摘掉头上的假道簪,换上僧袍,挎上布袋,顶着光头,装作一个苦修的僧人,在路上不急不慢的走着。一路见着人,便举起双手合十字,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求化缘,在公路上遇到车便低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拦车。
这年头信奉佛教的人也很多,居然真有车停下,把他拉了一路。路上能拉和尚的车都是大货车,这些人出门在外东南西北的跑,主要求个平安,他们认为和尚是佛祖的人,帮助了和尚,佛祖会保佑他们平安的。
王晓茹这边明显高调的多,出去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到鹰潭市区,继续坐大巴车往浙江方向走,一路换了几套衣服,几种发型,几样风格的妆容。在市区换成老年状,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坐大巴车要么是邻家小媳妇,要么是热情洋溢的大学生,晚上休息,要么是夜店辣妹,要么是风尘女子。
应德在山上小院住了一晚,没有人来小院查看,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来,使他好好休息了几天,也想好怎么往浙江方向走的办法。应德在山下废品收购站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又在电动车修理铺又加装了两组电池,还加装上蓬斗,防止下雨时避雨。然后干起老本行,装作拾荒的,一路叫着“收旧家电,电脑,手机,洗衣机”,朝着浙江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