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要存在,只要会思考,他就必定需要一个存在的目的和重心。
倘若没有了这个重心,飘的时间太长,要么会陷入无止境的狂妄,要么则是彻底的晦暗,直到走向灵魂的灭亡。
“我独自留下来吗?”
“我···我可以吗?”骨妖有些不太自信。
封林晩暗中再加了一把力:“你忘了吗?就在前两天,想要调戏你的那个土匪,不就是被你引到了山坡后面,直接吃掉了心肝。”
“你很强大,即使没有我的庇护,你一个···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骨妖又是一愣,某些被颠倒的记忆,一瞬间开始真实的复苏。
她突然开始尖叫,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
下一刻,骨妖的浑身泛起了白光,雪白的长发披满了她的周身,尖锐的骨刺从她身体的许多关节里暴露出来。
骨妖蛮横、疯狂的冲向封林晩。
杀机十足的一击,足以撕裂虎豹。
但是在封林晩的面前,却犹如幼儿对成人挥拳,毫无作用。
反手一拍,一个封林晩早已编织好的特殊符文,烙印如骨妖的额头。
她疯狂的嚎叫着。
然后渐渐的,两重身影在她的身上不停的交错。
妖魔的本性与人性,正在交锋。
一种撕裂的怪异感,在她身上不断的重叠。
突然,在封林晩的视线中,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褶皱了一下。
然后骨妖顺势一滚,化作了‘两截’。
一个真正、完整且毫无人性的骨妖,与一个竟然鲜活的,毫无争议的赤身女子,同时跌倒在地。
白骨与红颜,同出一脉,却又被世界自行的切割。
然后那白骨开始消亡,生与死的界限,被在一瞬间模糊。
早已死亡,甚至幻化成妖的存在,此时却因为世界的强行修正,而被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活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