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秀才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不幸得很,屠夫子那边遭遇了意外,你赶紧前去查看一下吧!”
“究竟发生了何事?”姜怀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窦秀才面露难色,叹息道:“唉,此事真是难以启齿……原来,我们书院的屠夫子,竟是屠老学士的孙女。如今,屠老学士亲自莅临书院,正在与夫子激烈争吵。我与温夫子试图前去调解,却被阻拦在外,无法接近。姜夫子,毕竟书院是你一手创办,屠夫子也是你招募的,若是你亲自出马,或许屠老学士还能给你几分薄面。”
姜怀虞心中暗自思忖,此事未必如窦秀才所言。
毕竟,屠文英来到这里担任夫子,一直是避开屠家的耳目。
今日事态爆发,屠老学士亲自驾临,恐怕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然而,这些话语姜怀虞不便向他人透露,于是跟随窦秀才,匆匆忙忙地赶往书院前厅。
尚未踏入前厅,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对话声。
“祖父,学生们还在等我,请允许我先将今日的篇章讲解完毕,再聆听您的教诲,可否?”屠文英带着哀求的语气道。
“哼!有我在此,你哪里也别想去。”屠老学士的声音苍老而威严。
屠文英委屈地辩解:“祖父,您在万福县德高望重,今日莅临书院,岂能不讲道理?我身为夫子,若因私事耽误了学生的学业,岂非犯下了大错?”
屠老学士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一个满口谎言的人,有何资格担任夫子?”
“祖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屠文英困惑地追问。
屠老学士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严厉地说:“是谁告诉我,你跟随凌墨学习绘画?我检验过你的画作,却发现你的技艺毫无长进。我深知你并不擅长丹青,劝你放弃,但你却坚持说学习画艺,重在持之以恒。我曾以为你是对丹青有着浓厚的兴趣,想要博得我的欢心,所以才会如此执着。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偷偷来到这里做了夫子,欺骗长辈,你可知道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