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被满山抬了出来。
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午饭,箜洋芋,玉米粑粑,玉米饭,炒土豆片,酒。
历古以来,饭桌是除了填饱肚子,最好说人情世故的地方。
坤哥捡着好听的,先夸了邹家里里外外:大老远就听说邹家有好姑娘,这不为了喝口喜酒,我们是一点耽搁不得。如今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愿邹木两姓联姻,媒妁之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杯酒我喝了。”
所谓的酒是邹佶甑去县城老远把远的打回来的,爬了几座山背回来的高粱酒。
邹佶甑的脸有些红,也但仅仅只是如此。
她没有特别的情绪,只是父母做主,嫁给谁就是谁。
只听坤哥继续说道:“木家下聘,知根知底,礼薄诚意浓。大米二十斤,面二十斤,白糖两斤,钱二十元。”
“邹家的姑娘,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只要他们两个人同心,吃苦耐劳,必定有好日子过。冬子这女娃,我们叔伯们看着长大的,勤快能吃苦,别看身体瘦弱,那双手是个干活的高手,家里的男丁没有一个能超过她的。木家的条件我们不看,只要他们两个人能过日子。我们邹家不求别的,只希望姑娘能被木家善待。”叔伯语重心长,重复且唠叨,却句句都是在理。
邹佶甑假装碗里的玉米饭吃完了,起身去了灶房。
堂屋里后来说了什么,木云桦他们多久走的,她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下午,她和邹顺子一起去马安桥山上砍柴火。邹顺子发现她的背篓里一个东西。
“告诉我,这是什么?”面对邹顺子的调笑,邹佶甑还是默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