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屈膝在婉昭仪脚边,安抚道:“不会的,蔡姑姑若是把您给招供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她为了活命,只能咬紧嘴巴!”
“是啊,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再说还有禧妃和莲婕妤呢。”
婉昭仪目光空洞,逐渐平复下来,松萝转身倒了杯温水来,才要伺候主子喝下,就听得外头一阵敲门声。
吓得婉昭仪手里的杯子登时就落在了地上,惊恐地望向门口:“谁?”
门外有人应话:“娘娘,卫美人担心您,想过来给您请安。”
“本宫不想见她,让她滚。”
“是。”
听闻婉昭仪不见自己,卫美人也没说什么,朝着门口屈膝行了一礼,便转身回了自己住处。
丹蕊唏嘘道:“奴婢怎么瞧着婉昭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今晚的事情,不会是她做的吧?”
“若真是她做的,她还真是胆大包天。”
丹蕊不解:“就算是为了争夺皇位,可二皇子早就没了继承大统的可能,好端端地她为何要下此毒手?不应该是毒死皇贵妃,或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卫美人立刻驻住了脚步,目光沉沉地盯着丹蕊。
丹蕊被她的眼神盯着害怕,结结巴巴道:“主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或许你说得对,婉昭仪不是想毒死二皇子,她想害死的根本就是皇贵妃!”
初秋的夜晚,有几缕夜风吹过,丹蕊浑身一抖,惊恐道:“还真是她?”
似又想起什么事,丹蕊贴近了主子,小声道:“还有一件事,奴婢尚未禀报。”
“什么?”
“咱们回宫后的第二日,奴婢去给御药房给您拿药,无意中听见秦太医和身边的药僮说话,说宫中负责接生的刘婆子在婉昭仪生产时当天回家的路上,竟遇到了劫匪,差点丢了性命,幸好被秦太医给撞见了,治了好几天才把人给救了回来,可奇怪的是,既是劫匪,刘婆子身上的财物却如数尽在,仿佛那人就是为了取她性命而来。”
卫美人眯了眯眼睛:“当真?”
“奴婢亲耳听到的,绝不会有错。”丹蕊静静道:“主子,您就不觉得奇怪吗?刘婆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能得罪什么人,就算那人真是为了钱财而来,可事后为何不拿走她身上的财物?奴婢以为,劫匪不过是幌子,更像是杀人灭口。”
卫美人闻言目光慢慢看向身后灯火通明的寝殿,幽幽道:“若不是刘婆子知道了婉昭仪不可告人的秘密,又岂会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