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极为具有民族色彩的葬礼,并不适合拍摄。
秃鹫来的时候丁芙妮只看一眼便捂着眼快步离开。
她跟枝枝说:“我是无神论者,坚信‘死去元知万事空’。能接受火化,骨灰撒入大江大河,哪怕做化肥……就受不了这些。”
陈枝站在光影分割处,居然胆子很大,看到了最后。
作为有十九年都是以泰兰人身份活着的女孩,她也不是很能理解当地人口中的——天地轮回,生生不息。
但她尊重所有存在的世俗文化。
缓缓合十掌心,默念:“扎西德勒,愿吉祥。”
……
坐车离开的时候,丁芙妮睡着了,她看着沿途牛羊自由的草原牧歌,叹了口气。
算了,不强迫自己。
给芒斯特发了信息,将今天看到的东西碎碎念,都说给他听。
最好的爱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永远懂自己前言不搭后语的日常废话。
芒斯特没回消息,而是电话直接飙了过来。
开口第一句:“陈枝枝,老子把你养的没心没肺是吧!几天了,才搭理我?”
惯的一身臭脾气。
小姑娘表情都没变,“哦”了声,随即道:“那我先挂了?”
“你敢!”芒斯特声音又低又沉,浓浓警告,游刃有余散漫轻嗤:“再敢挂老子电话试试!信不信二十分钟给你逮上直升机。”
真以为自己默不作声跑甘南去,他就没辙是吧。
笨得没边儿,也不晓得回头看看,五公里之内能不能看见他派去的人。
陈枝怂了。
她越来越作是真的,但永远逃不出男人手掌心更是真的。
芒斯特见小姑娘老实了,起身打开冰箱,拎出瓶啤酒,手指一勾,拉开拉环,易拉罐清脆声响传进话筒。
“怎么去看那玩意儿?”
反应过来是在问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