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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辰轻轻挣开了秋霜紧握的手,眼神坚定:“就照我说的办,我先去探探虚实,若真有个万一,还有你们俩在呢!”说罢,她便毅然决然地往门外走去。
秋霜望着柳如辰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转头对彤儿说道:“那咱们还是快些收拾一番,回盼顾轩等消息吧!”
“嗯!”彤儿闻言,立刻应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化作手中的动作。
马车上,柳如辰的双手紧紧拽着扶手,心中如鼓点般狂跳不止,那份紧张与不安几乎要将她淹没。
“学士府已到,柳老板!”车夫的一声吆喝,惊得柳如辰险些没坐稳,手腕不慎撞到了车厢内的木板上。
“嘶!”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柳如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却也让她从那份慌张的情绪中猛然抽离出来。
她定了定神,对车夫吩咐道:“若我进去一个时辰还未出来,你便回盼顾轩找秋霜和彤儿,将情况告知她们。”
“是,柳老板!”车夫恭敬地应道。
柳如辰目光坚定地望向学士府那巍峨的大门,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
门口的侍卫虽已换了一茬新人,但一见柳如辰,竟是一句话也未多问,便将那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只留下一句:“柳老板,老爷夫人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柳如辰跨过门槛,刚踏入这大学士府的领地,便见一嬷嬷早已等候在此。那嬷嬷见了柳如辰,行了个标准的礼数,却一言不发,只是以眼神示意柳如辰跟上。
柳如辰心中虽波涛汹涌,面上却强装着镇定,一步步往前厅行去。
前厅之内,任大学士与任夫人端坐其上。任大学士的面容如常,但那深深的黑眼圈和浮肿的眼袋,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他一夜未眠的疲惫。
任夫人一见柳如辰,刚欲起身相迎,却被任大学士轻轻拦下,只得又端坐回去,一言不发。
柳如辰望着这对夫妇的怪异举止,心中疑惑更甚,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不知任大学士今日召我来此,所为何事?”
任大学士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昨日多亏柳老板送小女回府。只是小女回来后,便一言不发,眼神呆滞。老夫已请了几位太医前来诊治,却仍是问不出个原由来。柳老板一向与小女交好,不知能否告知老夫,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柳如辰闻言,心中的火气莫名地腾起,脱口而出道:“任大学士不问昨日白天念白去了何处,只关心晚上出了何事?难道你不好奇究竟是谁绑架了念白,又将她带去了哪里吗?”
任夫人一听这话,神色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打着马虎眼敷衍道:“这……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是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柳老板详细告知。”
柳如辰见这夫妇二人皆是三缄其口,不愿坦诚相待,心中便已明了七八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去看看任念白的情况,再做打算:“念白此刻在何处?劳烦二位先带我去见她。”
任夫人闻言,下意识地望向任大学士,而任大学士在柳如辰那密不透风的逼问下,也只好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下人行事。
“去,把小姐扶出来。”任大学士的声音低沉
不多时,任念白便被两个嬷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了出来。她的双腿似乎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嬷嬷身上,眼神空洞而涣散。
然而,她的衣着却异常整齐,头发也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整洁。
柳如辰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念白,你今日怎么没去看江先生呢?他不是一直很期待你的到来吗?”
任念白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盯着地板,一动也不动。柳如辰见状,心中更加焦急,她用手在任念白的眼前轻轻摇晃,试图唤醒她的神志:“念白,江白石你还记得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担心他吗?”
突然,任念白的双眼猛地一亮,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柳如辰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问道:“白石……白石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柳如辰心中一沉,她疑惑地看着任念白:“他在医馆啊,昨日太医就说他已无大碍了,你忘了吗?”
然而,任念白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听不进柳如辰的话。
她突然开始抽泣起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不……你在骗我……他被赵老夫人给一箭射死了……他死了……”
任夫人闻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赵老夫人她怎么……”
柳如辰却无暇顾及任夫人的疑惑,她双手扶着任念白的肩膀,声音坚定而温柔地说道:“念白,你这是怎么了?昨日江先生就已经脱离危险了,今日他可是在医馆里等着你去看他呢!你可别自己吓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