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是有红烧肉呢!"那人语气里难掩欢喜。
"今儿个上巳节,老夫人心情好,赏了全府上下的!"
"那便放在这儿吧。"说话间,脚步声渐行渐远,终是消失在热闹的街市声中。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趁着门外二人专心用膳之际,柳如辰屏息凝神,将绳索抵在桌边那处参差的木刺上,来回摩挲。她双手微微用力,绳索与木刺相磨,发出极轻的"簌簌"声,却被外头的人声掩去了。
寒冬腊月里,她额上却沁出了一层薄汗。磨了许久,绳索却只堪堪破了些许表皮。反倒是她的手腕,因不断摩擦已是一片嫣红,隐隐渗出血丝,阵阵刺痛。
正当她咬牙坚持之际,忽觉手腕一松。定睛细看,竟不是绳索被磨断,而是在反复的摩擦中,那死死勒住的绳结竟自行松脱了。
她轻轻揉着酸痛的手腕,活动了下几近麻木的手肘。深吸一口气,她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
"砰——"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开。那门外二人正捧着饭碗闲话,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碗"哐当"一声跌落在地,瓷片四溅。
两个守卫见柳如辰徒手而立,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
柳如辰唇角微勾,身形一闪,左手成拳,迅若惊雷般击中一人腹部。那人吃痛弓身,尚未来得及反击,她已是轻盈转身,玉足如闪电般扫向另一人膝弯。那人猝不及防,重重跪地,未及挣扎,便觉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另一守卫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柳如辰目光一冷,足尖轻挑食盒提手,借力一个旋身,食盒便如流星般砸中那人后脑。那人一声闷哼,扑倒在地,连连求饶道:"柳老板饶命!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柳如辰冷笑一声,用手揪住他的发髻向上一提。"说,赵老夫人意欲何为?"声音清冷如寒冰。
"啊呀!"那人吃痛,五官都挤作一团,声声哀求:"柳老板明鉴,小的当真是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