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份感动又再次破灭。
“说到底,当初是因为你妈瞎折腾,生儿生女都一样,怎么能把孩子送出去。深秋这孩子,到底不是跟你们长大的,却实打实是我们沈家对不起她。既然你们都不养,那我养!”
接着便传来了奶奶又哭又闹的声音:“你个老不死的,你退休金才几个子啊,你就敢揽下这烂摊子?这屋里头就你一个大善人是吧?反正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奶奶闹了好大一场。
场面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吓得我都回头打算爬回床上装睡了。
这个时候才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不用你们二老,我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我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默默的爬上了床。
我听得出来,妈妈与奶奶在怄气,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兴许那些陈年旧怨本与我无关,但在此时,我也只是她们之间博弈的一颗棋子,想投在何处,就在何处。
于是关于我的去向问题,再次不了了之。
我还是一如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不善交谈。
妈妈说,我就是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迟早有一天把自己闷死。
我低垂着头,保持我一贯的风格。
她便越发生气。
我在心里暗暗取笑她,如此轻易的被我拿捏了脾气。
恢复上学的时候,我的桌子已经洗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