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小院里,几个人在吃着饭,郑律成想起什么:“杜大姐,你认识聂耳吗?”
杜君惠点点头:“认识呀。”
郑律成:“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要向他请教的。”
杜君惠淡淡地摇摇头:“聂耳同志已经去世了。”
郑律成惊骇:“什么,聂耳去世了?”
杜君惠:“两年前在日本去世的,太可惜了,他走的时候才23岁。我们是在1933年冬天认识的,那年他经田汉同志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一直从事革命音乐歌曲创作……”
郑律成:“我会唱他写的《毕业歌》。”说着郑律成拿着一支筷子当作指挥棒,一边挥舞着唱了起来:“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丧!我们是要选择“战”还是“降”?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我们不愿做奴隶而青云直上!……“
朴健雄:“好了好了,一听说音乐就跟上满发条似的,这饭什么时候能吃完啊。”
郑律成看看靳山,又看看杜大姐,做了个怪样,马上端起碗大口地吃起来,不过吃着吃着,突然发现了异常:“哎,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菜?”
郑奉恩笑着望着他:“你说是什么日子?”
郑律成摇摇头:“不知道,反正都是我爱吃的。”
郑律成夹起一大块泡菜就往嘴里送……
杜君惠说:“别看律成年轻,他对革命斗争的认识还是蛮深刻的。我们要打败日本帝国主义,除了手中的武器和一腔热血,我们还需要强大的精神动力,革命文艺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郑律成:“我们“五月文艺社”就是这样的组织,我们用歌声,诗歌绘画去宣传抗敌运动,用文艺形式去唤醒广大民众。”
靳山:“我刚从石家庄来,日本人已经开始在华北发动全面进攻了,以我看,日军很快就会进攻华中和华东,说不定我们都要在这里投入战斗呢。”
一名朝鲜情报员在咖啡馆里喝咖啡,并把一份报纸放在了桌子的一角,他不时看看手表,又看看窗外……
这时,窗外开过来一辆轿车,走下几名日本特务。情报员警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小纸放在手心里……几名特务走进咖啡馆后,四下观察寻找着什么。
情报员从一面镜框的反光中发现,其中一名特务头子指了指他所坐的位置。
情报员把手中的情报纸放入咖啡杯里,镇定地等着日本特务的到来。
日本特务来到这名情报员面前,迅速拔枪顶住情报员的头:“朴先生,久违了。”
情报员:“我不姓朴,我姓张。”
日本特务丙:“你是朝鲜人。”
情报员:“不,我是中国人。”
日本特务头子走过来:“行了,不要再装中国人了我的朴哲同志,你祖宗三代我们调查得一清二楚。你今天出门,身上带着一份重要情报。好,把情报交出来,你就可以一身轻松地从咖啡馆里走出去,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情报员:“我没什么情报。”
日本特务头子:“如果不交出来,你就只能变成一具尸体被人拖出去……”
情报员显得十分平静:“你们说的我不明白。”
日本特务头子显然不耐烦了:“快说,情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