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娃:“不不不,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分享。”
公木拿起郑律成写的乐谱:“你写的这是什么?”
郑律成:“是《三一进行曲》。”
公木:“三一?”
郑律成:“三一运动又叫独立万岁运动,是1919年3月1日在朝鲜半岛爆发的一次民族解放运动,我的父亲、哥哥和许多亲友都曾参加过这个运动,后来,这个运动被日本统治者残酷地镇压了,革命者不是被杀就是被关押,幸存下来的一些革命者流亡到中国,继续开展反对日本人的统治和解放朝鲜半岛的斗争,也有很多革命者融入到中国革命和中国人民抗日斗争的洪流中,成为中国革命力量的一部分。我一直想写首歌曲来纪念这次运动……”
公木:“好啊,写好了唱给我听。”
郑律成:“老张,我想起那天王震来延安时说的话,他不但一个劲地鼓舞我,而且还提出新的要求,希望我们能再多到前线部队去走一走,听一听八路军官兵的反应,再去体验新的生活,去了解新的战果,为将来的创作打好基础。”
公木:“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与其在这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的,不如我们到部队去,深入生活也好,采访学习也好,参加战斗也好,比窝在这要痛快得多,只是你现在身体不太好,等你恢复了,我们一起下部队。”
郑律成十分兴奋:“一言为定。”
二人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丁雪松:“芳芳,你帮我把砂锅给大娘送去吧,你跟大娘说,过两天我还想再让大娘炖锅鸡汤。”
田芳:“你就不怕他们再给你截下来。”
丁雪松:“我不怕,他要是再截了,我再送。我想好了,我不能这样被动地等着他们没完没了地审查,我要弄清楚一切。”
田芳不无担忧地说道:“雪松,你可不能冒冒失失的啊,你现在是组织上重用的干部,千万要注意影响……”
丁雪松陷入痛苦之中:“我想不通,郑律成创作了一个又一个好作品,每一首歌曲都得到八路军将士和根据地人民的欢迎,每一次演出,都得到首长的赞扬,他们为什么总是抓住他过去的一点所谓的疑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呢。”
田芳:“其实,大家对郑律成的表现和成绩都是认可的,这你一点不用担心。但在“审干”的人眼里,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丁雪松:“什么不简单啊,他们就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田芳:“我听说……算了,你还是别出头的好。”
丁雪松:“你都听说什么了……你说嘛。”
田芳:“我听李三娃说,他们对郑律成的表现还有新的认识。”
丁雪松:“什么叫新的认识?”
田芳:“有人说,郑律成是在有意表现自己,企图用几支歌曲来掩盖他那段“不光彩的历史”,而且还说,要一查到底。”
丁雪松:“我想不通,我怎么也想不通。”
田芳:“但你也要想开些嘛。”
丁雪松:“我想不通,怎么想得开啊。”
丁雪松说完就往外走……田芳:“你干嘛去啊,你,你不能太冲动了。”
丁雪松已经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