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艰苦，就只有自己才能知晓。

夜琛行心里怨恨不甘。

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带着幽深之意，冷冷地盯着紫璟仙帝。

“紫璟，这须臾近千年，你当真能够心安理得地活下来吗？”

“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无人知晓吗？”

夜琛行越说越气愤。

声音逐渐拔高。

紫璟仙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说道。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飘渺仙府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夜琛行听完这话，直接气笑了。

不管不顾的，想要直接对他挥剑斩杀。

可在他即将行动之时，却突然对上了一双淡金色的双眸。

眼里带着怜悯、同情和愧疚之色！

神色复杂，让人窥见不出他心中所想。

但唯独没有后悔。

紫璟仙帝用力的闭了闭眼。

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底则是一片清明之色。

也不愿同他再多说什么。

身形微闪，眨眼之间就来至夜琛行的身侧。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紫璟仙帝指尖轻点在他的额间。

只见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就推至他的识海。

夜琛行在看到脑海中的一幕幕。

俨然就是夜垢和紫璟仙帝，当时所发生的场景。

在看完了所有画面之后，夜琛行总算是弄明白了。

为何当初父亲口口声声，不要让他过多的追究这其中之责？

只因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他们两个人，当初谁的选择都没有错。

只能够说是造化弄人！

紫璟仙帝并未背叛夜垢，只因当时被以强大的妖仙所阻拦。

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夜垢。

而夜垢在事后，根基受损，修为再无寸进。

明明知晓这一切，并不是紫璟仙帝的责任。

可是……想要释然，根本不可能！

夜琛行踉跄着朝后面退了几步。

面色麻木而又带着一丝悲痛。

忍不住的在心里面询问。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那他这么多年所受的苦，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