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的忌日在1月份,以花风干的程度,大概率就是那时候送过来的。
联想到墓碑铭上的字,陈极不得不怀疑,罗林的儿子根本没死。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罗翰确实死了,已经火化。
否则曾没必要发布假新闻。
小号的留言、五中的异状。
还有五中那一届,没有别的罗姓学生这一事实;让陈极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
那么有可能同时存在两个孩子,一是罗翰,因为某种原因也被杀害,另一人才是罗林的亲生儿子。
此人极有可能从追杀中逃了出来。
会是谁?
陈极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张脸,这张脸慢慢与罗翰、罗林叠加.....
完全不像。
“.....我想多了。”
陈极摇了摇头,想起对方提起过,回烟京家里过年。
最有可能的人,或许是.....
陈极目光微凝,曾有3人去拜访过周老师,其中一人是一名黑发年轻男子。
回复陈极帖子的人,莫非也是他?
但此人已被禁言,现在暂时无法联系。
不过.....
还有一人,或许是突破口。
陈极心中微动,打开手机,给之前的酒店拨了个电话。
“喂?”
“我是陈极,几天前在你们酒店入住过。”
“对,我想问下,那个高个子的女人,说话带不带傣族口音?”
“我知道了。她还有来找过我吗?”
“好,谢谢了——嗯?行,我等会就给你们写个好评。”
关上手机,陈极没有写好评,而是在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张名片。
这些年来,一共三个人去找过周老师。
一个是陈极自己,另一个他怀疑是罗林儿子,还有一个,则是刀无雁。
一名年轻记者,对当年的案件很感兴趣。
刀,是傣族特有的姓氏。
酒店前台很肯定地告诉他,来找他的女人,确实有傣族口音。
他拨打了刀无雁的电话,几声嘟嘟后,传来提前录制好的语音:
带着乡音的女生,声音有些疲倦。
“.....你好,我是刀无雁,正在休假中,暂时不在岗。”
“有事请留言。”
这是个工作号码。
哔声响起,陈极斟酌了下用词,简单介绍情况,并请刀无雁返工后联系自己。
挂断电话,他又搜索了这个名字,在互联网的某个角落,找到了刀无雁的痕迹。
在一个讲某街道臭水沟反流的无聊新闻里,现场照片的边角处,站着一名记者。
确实很高,带着眼镜,满脸被工作折磨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