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潘镜荷遇到林冲偷偷与杜十娘亲热,回去后她便闷闷不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平日里潘镜荷练习蹴鞠是卖力且认真的,那蹴鞠球在她足下似生风一般灵活多变。然而今天早晨她却连续几次在练习时走神。
今天陈锦欢被分到与潘镜荷一队练习蹴鞠,而潘镜荷的走神让蹴鞠球两次失控,一次掷到了陈锦欢的肚子,另一次蹴鞠球直接滚到了陈锦欢脚下差点将她绊倒。陈锦欢当然察觉到了潘镜荷的分神,她脸上鼓着气,瞪了两眼潘镜荷,然后潘镜荷并没有理会陈锦欢,她只是机械地来回跑着去抢蹴鞠球。
陈锦欢昨晚情毒发作,又被宁展岩折腾到半夜,今早起床也是腰酸腿软的,故而她在潘镜荷第三次练习蹴鞠走神时,没有忍住向她大声发火嚷道:“潘镜荷,你今天早上怎么了?多次练习蹴鞠走神,你不想练习可以赶紧回房休息,别在这里影响我练习!”
陈锦欢,我看你今天脚步虚浮,也没有认真练习蹴鞠,怎么有脸说我走神不认真练习来着?潘镜荷本就因为林冲的事觉得满腔委屈,现在被陈锦欢当着众姐妹的面数落,便将委屈化为怒火,挑出陈锦欢的不足来还击。
陈锦欢听到潘镜荷说自己脚步虚浮,她的脸顿时羞红一片,心想昨晚的事绝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宁展岩说过他假死的事不可以让除她以外的紫湘阁任一人知道。然而陈锦欢也不是好惹的,她走近潘镜荷,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对她厉声说:“我昨晚自己在院中加练了蹴鞠,有点累了,今早起床脚有点酸,不行吗?你分神是事实,大家姐妹都有目共睹的,你休要狡辩!”
“谁狡辩了?你说自己昨晚加练就加练了吗?谁信你这么勤奋?你就是样貌看上去清纯且勾引男人的本事比教坊司的头牌还好而已。”潘镜荷用力甩开陈锦欢的手,像泼妇一样骂道。
“姓潘的,你说谁勾引男人了?我看你是在教坊司待久了,看其他女子的眼神也不清白吧?”
“陈锦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不就是冥福洞的冷月女王,勾得宁展岩失魂落魄的,还为你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冥球,为你想尽办法敛财,这才出了事让人告了御状。对了!你好像还亲手毒死了宁展岩,现在你在这里扮什么清高?”
“潘镜荷,我不准你侮辱宁展岩!”
“怎么?难道刚才我说错了?宁展岩不是你毒死的?”
这下陈锦欢被潘镜荷彻底激怒了,她虽然知道宁展岩假死,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说他为美色所惑,说他为私敛财,失了为官的风骨。那些被送上冥福洞赛场的都是刑部重犯与死囚,故而宁展岩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只是手段有点狠毒而已,然而在刑部长大的他,哪里会觉得杀几个囚犯有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