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投靠了长老一系,还残害手足!”
赵家主越说越气愤。
三百多年了,每每提及,他都气得从未生过赵元衡。
赵元衡是他的儿子,他本不想杀他的。
他给过他机会。
是他自己不要。
他到了防线后,他立即催化他给林如梦的丹药。
本想用秘药控制赵元衡,让他事事以他兄长为先。
等过了一年,他就把他捞回来。
让他先占据少主之位,待元初到元婴期,再找个理由,把少主之位重新还给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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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他想去归一宗,他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到明面,不影响元初,身为他的父亲,他可以退让。
结果呢?
那秘药竟被他的妻子给服下了。
他当时气晕了,直接联系防线上投靠他的人,让他们解决掉赵元衡。
他本是一时之气。
待他去找林如梦质问。
他在林如梦一声又一声的哭诉下,气消了一半。
想着好歹是他的儿子,他可以等赵元衡从防线回来,再给他服一枚秘药。
只要大致走向不变,他也不是非要他的命。
可刚发出去的命令,下一瞬就改了,有损他家主威严。
朝夕令改要不得!
他本想着拖个十天半个月,再让他们收手,给赵元衡一个教训。
何成想他如此不中用。
堂堂赵家少主竟因太过相信散修而惨死。
且那散修,修为还不及他。
真真是无用又愚蠢!
想起关于赵元衡的往事,赵家主神色莫名。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小院响起。
“手足?我只生了衡儿一个,他哪里来的手足?
赵敬炆你王八蛋!
人家恋母,你恋姐!
你个龌龊恶心的伪君子!”
赵家主脸色当即一变,脸上被林如梦用尽全力扇的位置微微泛红。
“林如梦!
你说什么浑话呢?”
林如梦再也绷不住,抱着木剑声音哽咽,眼底恨意滔天。
“赵敬炆你恶心,你龌龊!”
赵家主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
“收一收你那龌龊的心思,我对我姐从无半分越矩想法。
她至始至终只是我敬佩爱戴的长姐。
我生母早逝,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我姐,我怕早就成枯骨。
没有我姐,就没有我。
没有我,何来你今日?
更别提赵元衡!”
林如梦冷笑,一把推开他。
“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比谁都明白,何必自欺欺人呢?
就你姐那样,瞧你把她说得多聪慧伟大。
结果呢?
不过是个为了男人抛弃一切不管不顾的傻子。”
“林如梦!”
“怎么,你为了你姐的儿子,害死我儿子不够,还要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就要杀我嘛?”
赵家主赵敬炆神态疲惫。
“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
一想到害死我儿子的,是我的枕边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我就冷静不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寿元耗尽算了?
我想去陪我的衡儿。
我的衡儿才八岁啊!
他在我身边才待了五年。
那五年,因为顾及你,我都没能好好陪伴他。
总让他事事以赵元初为先。
我好恨!
我好恨自己啊!”
林如梦抱着木剑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眼眸红肿。
“他想让我陪他去藏书阁,只因赵元初说我做的鞋垫最是舒适,我就撇下衡儿,屁颠颠的去绣鞋垫。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
有底蕴的修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不是法器。
又不是凡人,还鞋垫。
可怜我的衡儿。
可恨我愚昧,识人不清。
呜呜呜……”
赵家主被她哭得心里揪成一团。
他缓缓蹲下身,与林如梦对视。
“梦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当衡儿没来过,好不好?
没有衡儿之前,我们不也好好的吗?
当他不存在,当他没来过,好不好?
我们还有元初。
实在不行,你把元初当成衡儿好不好?”
林如梦恨得想将木剑插入赵敬炆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见她不语,赵家主揽住她。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行不行?”
林如梦扬起巴掌,毫不留情挥向赵家主另一边没有泛红的脸颊。
“你怎么就不当你姐没来过,你怎么就不当没有赵元初。
你自己都做不到,为什么要为难我!”
赵家主脸色阴沉,声音冰冷。
“你冷静,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知道的,只要我想,你无法阻拦。
毕竟你自己主动服下秘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