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本是个没有警觉的人,对身边人更是没有了,所以他这几日睡的算也是踏实的,只要他自己心情保持愉快,没有烦心事,那他睡着了真的是雷打不醒的。就连林子轩兄妹打赌一事,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林冬生疾步来到胖墩床榻前,她本是想一声怒吼惊醒他的,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做饭。
而这个赌,是她自己提的,她又岂有不遵之理。
她终究还是忍了下去:“算了,让他继续睡吧,小墩哥哥睡着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走了。”
其实这几日的饭菜基本上都是新品楼送过来的,有时候是董向生得空送来的,有时候是打发别人送来的,总之这几日,他们吃的用的是一点都不用愁。不过总这么麻烦董伯伯也不好意思,于是他们今日除了拜访,感谢,也是说了这件事,他们都是有手有脚的,既然一切都已恢复正常,那实在不能再让董伯伯破费了。所以他们才会打赌谁来做这一顿饭。
厨房里还是胖墩之前买的菜,已经不新鲜了,有的已经坏了。林冬生不得不去重新买,可是这一路已经问颜霜炎借了六百两银子了,若是光吃的费用,倒也不是很多,只是一路走来,遇到一些贫苦遇难的百姓,她就忍不住要去救济一下,但她身无分文,只得借,颜霜炎是谁啊,他能点石成金,那区区六百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在凡间动用法术总是不适宜的,这不合规矩,因为她,让他违背了天规,也不知是何惩罚。
可是哥哥也没钱,他的钱都用来买酒了,还倒欠了南心静二百两的酒钱,他们在胖墩家又是住宿,又是打扰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能再伸手去借,几番斟酌之下,她厚着脸皮终是向颜霜炎开了口,本来就已经借了他六百两了,那再借一百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反正要受罚的,不过也有可能他是个大官,没人会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罚他。
“借的钱可是要还的,你之前借我的打算何时还?”
颜霜炎动了动眼皮子一本正经的对她问道。
林冬生耷拉下脸来,不过很快又机灵道:“我在清心殿还有一千两的存银,是我这么些年自己的薪资还有师兄们给我每年大大小小的红包一点一点积攒下的,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并还你。”
颜霜炎挑了挑眉:“也行,那我先记着。”
说着他手心不知哪里来的一百两银子,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她接过这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如宝贝般轻轻摸了摸。
“那就这么说好了。”
林冬生捧着银子就要进屋,她要将多余的五十两先放着,剩下的五十两出去换成小钱。可是刚转过身,那手中的银子就不见了。
她紧张的抬头看向眼前的黑影,她本以为是颜霜炎反悔了,刚生怒气想怼一番,可是……
“哥哥……”
林冬生一怔,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子轩。
林子轩没有说话,一脸冰冷,他将刚刚夺过的银子问也不问就直接扔了出去。
林冬生与颜霜炎皆是一脸茫然。
颜霜炎接住银子只轻轻一笑,没有丝毫难堪与不适,他对待任何事好像都是这般态度不论心中如何感受,外表都是处事不惊,镇定自若,林冬生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子轩便将自己的青云剑放入她手中。
林冬生怔怔的看着他。
“颜兄好意我们心领了,颜兄将冬生平安的带回来,此等大恩我林子轩铭记于心,若是以后有需要,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一把覆上她握剑的手:“冬生,他的恩德由我来还,我们已经欠了他许多,万不可再麻烦人家,我这把剑好歹还能换些钱,是我不争气,将身上银子花光了,但这把剑换的银子足够我们撑些日子。我们在这里休息几日便去与大师兄汇合,他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这把剑是你为我争取的,等我有了银子定会将它赎回来的。”
可是那把剑也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