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在门口的一些有棱角的石板上,用鞋底板摩擦摩擦再摩擦,终于把那些“土”特产给蹭掉了。干干净净的走入家门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木棍串联一起的大门,推进去之后右边有两棵番石榴树,左边第一间房子是泥土盖的厨房加餐房,连着它往前几步是羽白爷爷的主卧。
在右边台阶下去是一块大菜地,还有一栋养殖楼,里面有一头牛和两只猪。继续从主卧往里走,经过一个砖石门拱门之后,左右各一栋一层大楼。
全都是泥土瓦盖的,看起来并不结实。不过风吹不倒,雨淋不坏。全都是爷爷一个人一点一点给盖起来的。
爷爷身子骨很硬朗,他不是绥城本地人,原先镇守过国东北边关。后来认识奶奶之后,就随奶奶一起回到国西南边永久定居。也就是在,绥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那,名叫潭龙村。
这会爷爷在厨房里煮着大家伙的晚餐,羽白的其他姑姑、姑丈也都在忙个不停。
而奶奶一人坐在大院内的左侧房屋内烤着火,因为腿脚问题已经行动不便了。爷爷虽然七十多岁了,家里的各种活农活,种地放牛喂猪之类的通通都是他去做的。
羽白这会手上拿着他那前些日子捡到的磁铁,在玩耍着。他先去看了一眼奶奶,奶奶面无表情且略显沧桑的神态,也看了一眼羽白这个小外孙。
随后才缓缓露出了微笑,似乎笑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羽白走近过去给奶奶拜了拜年。一口提前背好的祝词,说的那叫一个流利。
奶奶也是开心的点点头,那双枯萎的手臂缓缓的伸向自己那缝缝补补的格子衣,似乎在找着什么。爸爸羽文这会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奶奶的手,塞了一大笔钱,和好几个红包。
爸爸羽文看着奶奶的手,低着半蹲着说道:“妈……我们回来了,这个是羽白你还记得他吧?”
奶奶缓缓的张开口说道:“记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外孙也是长得很快,个子都这么高了”
奶奶这会想把一些零花钱,包入自己准备的一些红色纸块中,刚想递给羽白,但是这会羽白已经一溜烟的跑开了。
羽白东探探西探探,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羽白有两个堂哥,其中一个跟爷爷一起住,是羽白的二哥,名叫羽灿。这会他就是想找他玩来着,想跟这个二哥炫耀一下在城中的所见所闻,不过这会二哥还在外边放着牛,还没回来。
然后就跑去看爷爷煮饭去了。接下来跟爷爷又是一套拜年说辞,清楚流利。但是跟爷爷的其他对话,就显得比较结巴了。
除去汉语白话,那边还有一种方言。我们称之为村话,或者属于是壮话的一种。不过,羽白并不会说,他只能听得懂一点意思。
爷爷这会没反应过来,开口用壮话回问道:“羽白吃饭了没?没吃我去给你装一碗粥喝。”
羽白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懂什么意思。而爷爷理解的则是,羽白他没吃饭所以摇头。随后起身去拿了个碗洗净后,给羽白盛了一碗稀粥递给他喝。
羽白放下手中的磁铁,盛情难却的吃了起来。不过这会爷爷似乎发现了磁铁中的异样,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嘴里轻念着。
“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