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前进一步,弯着腰,以一种随时可以逃跑的防备姿势接近了供台,像是什么老鼠一样凑近了那只握着薄纸的大手。
这是一只无比苍白,甚至连死人恐怕都无法拥有的大手,皮肤甚至白到有些透明,手掌五指紧握,但即便如此,还是有白无一的脸那么大,富有一定肌肉线条却极长的手臂看不到源头,简直像一只触手一样从墙壁后方低垂下来。
白无一在接近这大手之际,明显皱了皱鼻子,他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用袖口碰了一下那手,随后迅速把手往后缩……对方并没有突然暴起伤人,简直像嘲笑对面人的大惊小怪一般,安然不动。
在能读到规则之前,副本基本不会出现伤人情况。
姑且放下一点心来,白无一伸出手,去从那合得紧紧的手掌中抽出了那张薄纸,将它展开到专家组和观众们面前……
……
“葬礼将始,诸务终息,望诸公于临完之前且相守于岗,同行数十载,吾与诸公风霜雪雨同甘共苦,今当别离,不可不长慨曰:辛苦。
诸公之务,需行需注,且按此例:
一曰:主祠之有司已去三载有余,诸公无事之际,可自由活动,但且至少留一人于主祠堂中,以观其变。
二曰:祠堂主幕色泽常变,无论如何变化,凡其浅薄或短暂,则不需理会,若其色泽鲜艳刺目且持续达一炷香燃尽,则不可不理。
三曰:若主祠变色为黑,则清浊堂有变,须往运化室请其有司至主祠堂进行仪式,以浅其色,时大口与风户或有变,祸可及运枢长道及伤其道路,须及时向大口驱赶,或累中府。
四曰:若主祠变色为黄,则运化室有变,须往苦药室室请其有司至主祠堂进行仪式,以浅其色,时大口或有变,祸可及运枢长道及伤其道路,须及时向外方驱赶。
五曰:若主祠变色为青,则苦药室有变,须往运枢堂请其有司至主祠堂进行仪式,以浅其色,时景明或有变,勿往上行。
六曰:若主祠变色为白,则运枢堂有变,须往中府堂请其有司至主祠堂进行仪式,以浅其色,其变将致众人行为皆陷迟滞,且或可成大凶,不可不察,时运枢长道必有大变,须驱赶其从者,逼其往前,景明亦不可往也。
七曰:若主祠变色为红,则中府有变,须往清浊堂请其有司至主祠堂进行仪式,以浅其色,此变大凶!四方皆将有变,或曰清浊堂之从行者藏于中府附近何处所致,请散之。
八曰:主祠之变化,或可于景明观天象而知,或可于风户占卜而知,或由主祠堂自发,景明与风户之变,于其相变则多半结矣,主祠之变,变不可察,势不可小,时不可估,大祸之矣。然其主司已去,自发可能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