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使能留我性命,我愿如实报之!”
李平话刚说完,昌必正的眉毛挑了挑,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
但凡官场,总有些潜规则,诸如上下一块贪,但有被监察机构发现捉拿者,倘若守口如瓶一人揽责,当地的其余官员可保其家人富贵。
可这李平。
父母双亡,是个光棍儿!
李平在兖州不过是个小人物,以至于昌必正一开始并未想到他的家世,见李平如此,这才想起。
“田掌班,不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昌必正快步走到田镜文身旁道。
“不能。”田镜文仍旧面无表情,但声调却并不低。
昌必正懵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东厂的人竟然如此强硬,还待组织言辞,却听田镜文又道:
“李平,倘若你所言属实,本掌班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能否免死,全看你检举之人、之事,是否详实,是否足以弥补你的罪行。”
“天使大人放心,我知道的事,绝对劲爆!绝不教天使大人失望!”
一听可以活命,李平当即一喜。
“押入大牢,着两人单独看守!”
田镜文并没有再接李平的话茬,而是对手下下令道。
东厂的番子当即就押着李平要走,昌必正脸色很难看,顾不得脸面,跟上去对李平说了些什么,大抵上是劝说李平要顾全大局之类的话。
“哼,晚了!将身家性命交给你们这群虫豸,老子信不过!”李平根本不给昌必正面子。
说罢他反倒昂首挺胸起来,将冷着个脸的昌必正僵在当场。
田镜文并不理会昌必正,处理了李平之后,便将目光投向在场的百姓们:
“乡亲们,我奉旨而来,便是要为你们解决物价飞涨之事。
你们要相信陛下,相信大元帅,商税、工税之征收,绝非是想将负担加于尔等身上。
那些商贾不听朝廷诏令,擅自提高价格,已然触犯朝廷新政之法。
大元帅有令,但有不法者,重罪之。
尔等当给朝廷时间,给本掌班时间,少则五日,多则十日,本掌班必定不教乡亲们失望。”
田镜文说罢,冲在场的百姓们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