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动了歪心思,因祝龙先前兼着独龙冈巡检分司的捕盗巡检一职,但祝龙名义的上司、本处的管界巡检,却管理着附近的三个县,本部又不在阳谷县内。
这亲戚干脆去往阳谷县城,报了县衙,自己做那苦主,只说祝家被梁山的一伙水寇杀尽,请官老爷为民做主。
阳谷县令就派了县尉,先来调查了一番,又去李、扈两个庄子盘问了,就此返回。
李应多了个心眼,叫杜兴派人盯着,却发现县尉回报县令后,县令却又派人通知了州里。
李应顿时便警觉了起来,仍叫杜兴派人时刻盯着动向。果然没两日,郓州的知州就带了五十名衙役军汉,由阳谷县派了个都头,领一百步兵衙役,浩荡向独龙冈而来。
李应知道事情不对,便先躲了出去,教杜兴留在庄上应付。于是知州领队,到了李家庄,哪知杜兴竟被衙役缚了,李应躲在暗处追过去看时,发现扈家庄的扈成和扈三娘,也被阳谷县的衙役一并捉了去。
李应不敢露面,就暗中派了个心腹庄丁四处打探消息,才得知那祝朝奉的远房亲戚,竟又一纸诉状,告到了州里。
到了此时,李应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左右不过是阳谷县令、郓州知府,打算借着祝朝奉那位远房亲戚上告,将李应和扈成一家也都牵扯进来。
果然与他猜测的一般,杜兴、扈成、扈三娘三个,被关押进了阳谷县大牢,安上了通贼的罪名,又有衙役、狱卒趁机来两个庄子勒索钱财。
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既然知府与县令联起手来,这一次李应是躲不过的,想来那扈家也是如此。
李应左右一寻思,既然官府要趁机来破自己的家、灭自己的门,干脆来投梁山,将全部家财都献上,也不去便宜了那些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