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远的柳溪镇,有一个名叫赵家庄的小村落。村子不大,仅有几十户人家,四周环绕着青山绿水,景色倒是宜人,可也透着几分与世隔绝的神秘。
村里有个叫赵大牛的年轻后生,为人憨厚老实,勤劳肯干,家中虽不富裕,倒也过得安稳。这赵大牛生得浓眉大眼,身材健壮,是村里不少姑娘心仪的对象。然而,大牛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便是同村的林婉儿。
林婉儿年方十八,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不仅模样俊俏,还心灵手巧,绣得一手好花,做得一手好菜。赵大牛和林婉儿自幼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年春天,赵大牛终于鼓起勇气,请了村里的媒婆去林家提亲。林婉儿的父母倒也爽快,见赵大牛是个踏实可靠的人,便应下了这门亲事。婚期定在了金秋八月,大牛满心欢喜,整日里干劲十足,盼着早日将婉儿娶进门。
可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一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日清晨,赵大牛醒来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伸手一摸,头顶竟然秃了一大块!那秃处光滑如镜,没有丝毫发根的痕迹。赵大牛惊恐万分,不知自己这是得了什么怪病。他匆忙起身,跑到镜子前一看,那光秃秃的一块头皮在他黝黑的头发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硬生生地给挖去了一块。
大牛心中慌乱不已,赶忙用头巾将头包住,生怕被人瞧见。他思来想去,决定先去找村里的郎中看看。郎中见到大牛的症状,也是啧啧称奇,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他给大牛开了几副草药,让他回去按时服用,说是先调理调理身子,看看是否有效。
然而,几日过去了,大牛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头上的秃斑越来越多,短短几日,他的头发几乎掉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形如鬼魅。村里开始有风言风语传出,说赵大牛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遭此厄运。
林婉儿得知大牛的情况后,心急如焚。她不顾父母的阻拦,来到了大牛家探望。见到大牛那副模样,婉儿心疼得直掉眼泪。
“大牛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婉儿抽泣着问道。
大牛苦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婉儿,这病来得蹊跷,我怕是要拖累你了。”
婉儿一听,急了:“大牛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都定亲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大牛感动不已,紧紧握住婉儿的手:“婉儿,有你这番话,我就是死也值了。”
就在两人相对垂泪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大牛和婉儿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陌生老者站在门口。那老者面容枯槁,眼神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是鬼剃头,无药可医!”老者冷冷地说道。
大牛和婉儿闻言,脸色煞白。
“老人家,您既然知道这是鬼剃头,那一定有办法救他,求求您了!”婉儿扑通一声跪在了老者面前。
老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您快说啊!”大牛急切地问道。
老者眯起眼睛,扫视了两人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这鬼剃头乃是恶鬼作祟,要想化解,需得在月圆之夜,前往村后的乱葬岗,找到一座无名孤坟,在坟前供奉三牲,烧纸叩头,祈求恶鬼饶恕。但此去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大牛和婉儿对视一眼,眼中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只要能治好大牛哥的病,再危险我们也去!”婉儿咬牙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月圆之夜很快就到了,大牛和婉儿带着准备好的祭品,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乱葬岗。四周一片死寂,阴冷的风呼啸着,吹得两人浑身发抖。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座座高低错落的坟茔,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终于找到了那座无名孤坟。坟头上荒草萋萋,在月光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大牛和婉儿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祭品摆好,点燃香烛,烧起纸钱,然后双双跪地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