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五妹如今都开始管家,整日里都能帮三妹拾掇那些拖沓的织工了。
反倒是你这个做姐姐的,这一块还不如妹妹,哎……”
“哦?”
听见二姐的话,四妹头也不回的回应道。
“家里一应事务自有大姐照顾,而家中财货也有二姐姐你亲手打理,恰巧织布纺纱的活计,也被三姐和五妹张罗着。
和你们相比,我不就只有被嫁出去联姻的路可走么。
既然如此,谁愿嫁谁嫁,我才不奉陪呢。”
“那你也不该说的太直白啊!”
二姐难得有了点动气,只见她语重心长的继续对四妹说道。
“你该知道的,四妹,大师伯那一日寻我们见那蝎子精一家,便是师伯他看好了蝎子们倒马毒的本事,想用和咱们联姻当条件来拉拢人家。
但师伯也照顾了咱们的颜面,居然愿意让咱们自己决定,这都已经很给面皮了。
我知道妹妹不愿嫁,毕竟蝎子家那几个男人都是些不懂情趣的莽夫蠢货。
但你看姐姐们是怎么说的,而你又是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二姐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右手,更轻轻移动自己赤裸着的白嫩脚丫,一边数落,一边朝四妹的房檐走去。
“大姐姐的借口是她还要照顾娘,二姐我只要蝎子精拿银钱来填咱们家的窟窿,若是他们给的多了,二姐我便是真嫁过去又能怎样?
三妹虽然性子软,但也用诗书挡住了蝎子兄弟,一首罗易的诗便将他们都难住了。
而你呢,你又是怎么说的,你的回答把师伯和那倒马毒的蝎子精都骂了一通呢!”
说到这里,二姐脚丫在地上轻轻一踏,整个人便如仙女般飘向四妹。
落在四妹旁边之后,她手抚裙子坐在房檐上,继续说道。
“你看看你是怎么说的?
什么相看相看,不过是想让我们赔钱嫁汉,还想成了他们的算盘!
你瞧瞧这话,让师伯有何面目自处,从那以后,师伯就没来过盘丝岭了。
这还不只,你后来又是怎么说的?
什么银样镴枪头的好汉,若真有本事,何不自己挣份家业,岂不比在这里说丑要强?
这句话可倒好,让那四个蝎子的爹爹也不与我们家有什么来往了。
大家本就住在这盘丝岭左近,我们又离不开这洞这山,结果又因为你,硬是把唯一的几个强邻也给得罪死了。
现在母亲还活着,我们姐妹还能撑着不嫁。
可等母亲没了以后,我们还能嫁人或许都是天幸,说不得便要被那摆下大阵的幕后人捉去吞食炼丹。
咱们又还有多少好日子过呢,何必开口是刺,张嘴成剑?
四妹,你那嘴的毒,却比我盘丝岭的毒还要更毒,也不知究竟有哪条好汉能治得了你!”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