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昌此刻,感觉脑子突突直响,有大事发生了!

他浑浊的眼睛转了一圈,猛然一拍脑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对了,当年白家源中举之后回来祭祖,好像说他就是被先皇派往清河县做县令的!”

白世昌想到什么,双眼猛地一缩,看向白家良痛斥道:“你们——难道你们——你们怎么敢?”

村民们却一个个都懵了。

“村长,你在说什么?”

“村长,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白家源好像是清河县令,可他不是在上任的途中失踪了吗?”

“白家良前不久还在说,要是白家源没有失踪,说不定现在都做了大官,他们一家子也跟着沾光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白世昌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傅雪梅冷眼看着因为愤怒忘了身体疼痛的白家良:“他们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敢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从一个灰扑扑的布袋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白世昌在看见那抹明黄色时,心中所有的幻想都落空了,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

“村长,你怎么了?”

两个村民扶住白世昌,担忧地看着他。

傅雪梅展开明黄色的卷轴,这是一道任命白家源做清河县令的圣旨。

她假装不认识圣旨的样子,把圣旨递到白世昌手里:“村长,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白家良此刻也清醒过来,忍着痛朝白世昌跪下:“世昌,求你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啊?不然叔这一房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