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附近的山民,从此以后搬走的搬走,逃荒的逃荒,留下的都是实在是舍不得这一方土地的人。”

傅雪梅听了,心中不是滋味。

这些山民的遭遇,好像与她脱不了关系。

“你们是哪里来的?”老人看着傅雪梅几人问。

傅雪梅把用圣旨从县衙换来的地契拿出来:“我们刚从县衙买了一些土地,就是这终南山。他们也没有告诉我,这里如此荒凉啊。”

“哎呀,你们是被骗了。”老人同情地看着傅雪梅几人:“你们怎么不亲自来看看就把土地给买了。”

傅雪梅无奈道:“县衙的人,告诉我们买这里最划算,我们就买了。”

“你们啊,真是老实人。”老人摇头:“县衙既然把终南山都卖给了你们,你们也别想找他们理论了。从来都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官字两个口,谁说得赢他们啊。你们啊,只有自认倒霉啰。”

傅雪梅与齐班主柔娘对视一眼,也做垂头丧气状。

老人叹息一声:“你们把地契给我瞧瞧,看看有没有一两块好一点的地?”

傅雪梅拿出地契,递给老人。

两人看着那厚厚的一叠地契,都惊讶了。

“你们买了这么多地?怎么说也应该有一两块好地吧?”

然而,老人一张张地契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看完所有地契,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说你们怎么这么背?买的地倒是不少,县衙简直是把这方圆几十里所有的荒地都卖给你们了。”

“这样也不用我带着你们去看地了。”两人叹息道:“你们在这一带,目及之处,只要是长满了杂草的荒地,都是你们的。”

“真的?我们家的地这么多吗?”白凤掀开车帘,震惊地看着周围的荒山。

她刚才一路看来,这里的荒山可不少。

老人皱眉:“这些地又种不出粮食,再多有用何用?”

“请问老人家,你是?”傅雪梅总觉得这个老人身份不简单。

“我叫伏怀谨,以前是前面村子的村长。”伏怀谨一脸惆怅:“如今,村里人不足十户,我也还是村长。你们住村里的话,还有许多空房子。”

傅雪梅谢过伏村长:“我想上终南山看看那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