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下了剩下小半瓶。
灼热的火线,燃烧着他心中无法释放的郁结与烦闷。
挥手叫来了服务员:“拿瓶天之蓝。”
“事件的初始,是小苗告诉你的吗?”他问。
刘晓晨嗯了声:“会所遭遇后,她原原本本地向我坦白了一切,拿出了李海洋给的两张银行卡,一分没动过。”
酒来了,杨子江启封给两人斟满。
“我那时就奇怪,她父母怎么突然就来了,原来都是他的棋子。”刘晓晨和他碰了杯,仰头喝了。
杨子江想了下,挥了挥手:“吃菜,别让自己醉了。”
“见笑了,作为同学,我给你丢脸了。”刘晓晨用纸巾擦了下脸,吃起了牛蛙。
“说什么呢!”杨子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们都是单纯善良的人,想不到这些邪恶,自然也无从防范。”
他还有最后一个疑惑。
“为什么七月中旬的事,你要等到十月份我回来再说,微信不能联系吗?我不在东海,一样可以帮你们。”
刘晓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你出去忙事业,我实在没脸用这事打扰你;另外别人来帮忙,第一我实在张不了嘴,第二我怕别人因为我耻笑你。”
“所以你硬挺了三个月?”杨子江又气愤又心疼,“知道你不习惯求人,但有些事你扛不住的,越拖越坏事,记得这习惯一定要改。”
刘晓晨喃喃地解释:“你知道我出身于工人家庭,自小的家庭教育就是不求人,活着就要争个面子。当然了,求也没人帮。”
“事实告诉你,该求人还要求人,不是嘛。”
“咱们关系不一样,我只和你能说。”刘晓晨抱歉地一笑。
杨子江不说了,两人吃起了菜,互相敬着酒。
看对方情绪渐渐冷静了,他缓缓地问:“这事对你们的婚姻造成了巨大冲击,你和小苗分别是什么想法?”
“我们谈过很多次,都依然深爱对方,只希望能继续在一起。”刘晓晨讪讪地说。
“她的痛苦比我还深,我会更加疼爱珍惜她,同时我们也会提高警觉,不再给外人以可乘之机。”
杨子江咀嚼着他的话,对他一竖大拇指:“晓晨,我为有你这样的同学而骄傲。”
刘晓晨羞涩地直摆手:“子江,你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