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杨子江给周星发了微信。
“现在的通话记录保存多久?”
“一般人查询六个月,执法机关可查询两年。”周星回复。
“明天手机定位薛蔓,调她两年的通话记录,和名下所有的信息,包括支付宝微信的扫码痕迹,人头熟吗?”
“没问题,都很熟了。”
不管有没有切断,全部都过一遍,杨子江决定。
手在微信里随意滑着,许多人的头像上,都有红色的未读信息,都是朋友们发来的问好和聚会邀约。
每天都来不及回复,一个个地打着招呼。
滑到了薛蔓的头像上,停留了片刻,又继续翻动起来。
天使也流泪是程鸥,西瓜是金荷雨,撸起袖子加油干是袁舒……
奇怪,袁舒怎么没给自己发消息!
难道没看到我的朋友圈?可谁又会几天不看微信呢?学校里大家亲如兄弟,没理由不和我联系吧。
疑惑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最后一则内容是带儿子游泳,发布于七月初。
下拉,隔两三天发布一条,内容积极阳光。
一切正常,突然就停更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
杨子江疑惑地发了一条问候消息给袁舒,茫然地看向了窗外。
浩瀚夜空,将城市散发出的亮光,无声无息地吞噬进了如墨的重重黑暗中。
一片无边无际的深邃黝黑,透露出寒冬将至的冷酷气息。
“老板,到了。”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别墅。
“好的,谢谢。”下了车,他看了一眼微信,没有回复。
是不是已经睡觉了?
明天上午要带孩子去附近的长风公园玩,如果电话打不通,下午就去他家看看。
就这样社会性消失,很不正常。
洗了澡,悄悄进了房间,在女儿床边站了一会,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默默叹了口气,回来也没怎么陪她,作为父亲太失职了。
可这些社会事务和朋友危难,又不能不去,不帮。
连锻炼都没时间,真是分身乏术。
秋虫唧唧,他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早上,杨子江睁开了眼睛,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