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东岸的中环外,以国宾馆为中心,一大片区域被划为了高级离退休干部的居住区。
汽车开进了支路,转过几个岗亭和院落,停在了一座没有名字的大院门前。
一名武警过来检查了一下证件,门禁缓缓抬起,车驶了进去,停在了九号别墅的停车位上。
杨子江下车,从后座抱起了小鱼。
今晚有空,他让金丽休息,自己接了孩子来看望爷爷了。
“记得喊太爷爷,太奶奶知道吗?”
孩子茫然地点点头,陌生又好奇地看着周围,她早没印象了。
别墅门开了,老干部局派出的生活秘书,三十出头的小高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
进了客厅,七十多岁,精神矍铄,体型高瘦的杨学军,快步过来激动地抱住了他。
“爷爷,身体好吗?”杨子江动情地说。
“好好,老年体育协会的比赛,我还拿了好几个奖呢。”杨学军骄傲地说。
七十出头,头发乌黑的奶奶涂凤,兴冲冲下楼了。
“奶奶,我好想你。”杨子江走过去抱了抱她。
“我也想我的孙子,下午你打电话说要来,我就等着了。”涂凤眼含泪花,摸了又摸。
两位老人又抱起了扎着小辫的小鱼,亲了又亲,乐得合不拢嘴。
大家坐在沙发上,聊着亲友近况,说着相思之情,伴着小鱼的叽叽喳喳,一片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涂凤开心地招呼大家上餐桌。
开了瓶红酒,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小鱼已经完全不怯生了,和涂凤嬉笑玩闹着。
杨学军拉着孙子悄悄进了书房,将热闹隔离在外。
和孙子在沙发上坐下,他点了一支大重九,面容严肃起来:“你走后,小蔓最近两年基本没来过,弄的孩子都不认识我们了。”
杨子江心情复杂地说:“对不起,她工作太忙了。”
“今天按理说她也该来的吧。”杨学军弹了弹烟灰,声音落寞,“我和你奶奶一句都没提,知道是出事了。”
看孙子低着头不出声,他很是心疼,宽慰着孙子:
“若实在无法挽留,那就放手吧。
作为男人,应该有宽广的格局与胸怀,将事业视为重中之重。
不要执着所谓的报仇雪恨,那不过是输不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