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点火光还是能看见些的,并非完全看不见。白天可以正常看见东西。”
温洛月也一直想调理好自己这个毛病,可是她这副身子好像天生自带的这个毛病,吃了多少药都不见起效。
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种特殊的病症,需要深海鱼类的鱼油,长久吃下去,才能慢慢治好。
可是这里是内陆,海边的渔民再厉害,也鲜少能捕捉到深海鱼。
深海的鱼类本就难见,更别说鱼肝油了,他们只会把捕到的鱼立即剖开制成鱼干,好储存卖到内陆来。
温洛月不是没想过,派人去渔船上留意这些,可一来,派出去的人要长年累月地待在船上,二来,风险太大了。
为了自己的病症,让别人去替自己不惜性命的冒险,这样事情,她做不出来。
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时好时坏的。
“姑娘一直知道自己的病症?为何不找个善于此道的大夫医治?”大夫好奇开口。
“看仔细了就去开药方,莫要啰嗦!”赫连鸷看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冷着脸出声道。
“是,我这就去开药方。”被他凶了一顿,大夫也不好再问下去,被林墨带去开药方了。
“为何不告诉我?”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还是说,这样的事情,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告诉他。
刚刚的大夫既然能问出“一直”两个字,少说也有几年的功夫了。
赫连鸷很难想象,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地小姑娘,夜里不能视物,只能借着烛光看见模糊景象,日子会有多难过。
可她却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和他提。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很碍事的大毛病,况且一时半会也医不好,何必,”
“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赫连鸷见她到了现在还是一副浑然未觉,无所谓的样子,心中顿时闷痛起来。
“温洛月,你不欠我,可我倒宁愿,你欠我什么。”
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哪怕那一次要了他的命,他去了阴曹地府,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也不会埋怨她温洛月一句话。
她从来都不欠他赫连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