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川放缓了车速,前方开始堵车,一排排尾灯都快成了红色的海,极其缓慢地往前流动。
“那年的事我记得。”他目光深沉,眸底跃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虞倦洲休假再回学校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就不一样了,而且也是从那年开始,他不再喊你姐了。”
虞念愣住。
是……吗?
她再次回忆。
虞倦洲后来是不管她叫姐了,尤其是虞家没落了之后,虞倦洲每次喊她都是虞念、虞念的,从……那年开始?
她好像的确有印象了。
那年他休假之后回了学校,好一阵子跟她说话都是怪怪的。她也是敏感,问他出什么事了?好像是有什么话说。
虞倦洲说她在胡思乱想。
“当年爷爷提议的时候倦洲就在身边,据说面色有异,还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湛川记得清楚,“那年我还不知道倦洲的真实情况,真心把他看成是你弟弟,但显然,他从那年开始就不再视你为姐姐了。”
虞念完全有印象了。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湛川的意思。
实际上这两年她也隐约能感觉出来,只不过她始终将两人的关系拉在姐弟这个层面上。
“阿洲现在就是视我为姐姐。”
湛川微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虞念觉得湛川的这个口吻有点异样。
又听他不疾不徐继续说,“但愿乔敏能拴住他,否则,”他趁机扭头看了她一眼,“倦洲的心思还会兜兜转转回你身上。”
虞念愕然地看着他。
“是,倦洲目前的情况我都了解。”湛川解答了她的疑问,“你刚刚也说了,不管是出自湛家背景还是职业背景,我想查个人还是不算困难的。”
少许,他又补上了句,“包括你的情况。”
虞念呼吸一滞,“我?”
“是。”湛川的嗓音低淡,“你现在跟江年宴在一起吧。”
她听了这话,耳朵陡然刺痛了一下,可更多的是心头宛若翻起巨大风浪。而湛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无处安放。
“曾经对你形影不离的保镖,谁能想到竟是江家的人。念念,江年宴如何我不予置评,只想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及早抽身。”
“湛学长。”虞念努力压下动荡不安的情绪,冷静开口,“在前面路口停吧,我约了乔敏。”
湛川苦笑,“你在提防我?”
“既然你知道乔敏,也清楚我的情况,那也应该知道我和乔敏是挚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