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到今天在休息室她跟湛川在一起的画面,当她看见他进门的那一刻眼里的惊慌失措。
是,她看湛川时可以是笑、是平静、是自然而然,唯独没有惊惧。
可她看他的眼神呢?
像是现在她的小心翼翼、她的诚惶诚恐落进他眼睛里,这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她越是惧怕,他就越是愤怒。
以至于口不择言。
虞念愕然地看着他。
心口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过似的,不是一刀子捅进去的疼,而是轻轻浅浅的,那种说不上来的疼痛就会愈发地往骨子里钻。
是啊,她真的是差点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在他面前。
在人后,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
她不是江家认的孙女,不是让人羡慕的总裁特助,她只是一个落魄的千金,京城宴少的暖床,一文不值的女人罢了。
虞念笑了。
眼眶微红。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敛眸说,“我哪敢忘呢?”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敛眸说,“我哪敢忘呢?宴少给我的身份那是恩赐啊。”
笑得讥讽。
江年宴看在眼里,恨得牙根痒痒。
“这么不屑是吧?觉得自己高贵,当初就多点骨气别爬上我的床,或者说你现在后悔了,早知道湛川这么神通广大,你巴不得去求他吧?”江年宴掐住她的下巴,冷言。
虞念听着这番话别提多刺耳。
以前不觉得什么,像是他的冷嘲热讽又不是没有过,可现在听着这番话心口闷得要命,又疼得够呛,是那种透不过气的窒息。
“既然我这么不堪,今晚你又何必带我去那种场合?岂不是跌了你的颜面?”虞念冷笑。
江年宴眼里的风暴更深沉,流窜着叫人不安的光。他扣紧她,或许是她唇边的冷笑彻底刺激了他,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