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深邃又温柔,在外人看来他是冷面的检察官,可到了她面前,他就会将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给她。
五年了,她不是也接受了吗。
对,她的命很值钱,她有虞氏,有亲人,有她要完成的责任。不能再任由这种情绪恣意流淌了,她和江年宴也终将是插曲。
她和他之间隔了太多太多。
她不想天翻地覆,不想跟全世界为敌。
不能再跟危险的人和事接触了,要保持安全的距离。
虞念这么想着,便点点头,“好。”
湛川微笑,温暖一直抵达眸间深处。
“去看伯母吗?咱俩一起去,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湛川说。
虞念也想去,但是,“今天不行,要开会。”
湛川哭笑不得,“你才从外面回来,都不给自己放假?”
虞念说,“你是清楚的,我在这个位置上,哪敢放松?”
湛川看了她少许,“我能理解你刚回来,要处理的事不少,但是,江年宴怎么会参与到虞氏公事里了?”
虞念思量着怎么说比较好,但后来转念一想,算了,与其费劲巴力地找借口,倒不如直截了当地说。
“江年宴对刘氏的情况很了解,想要拿下跟刘氏的合作,势必要通过他才行。”
湛川凝视她,几番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良久后又将她轻搂入怀,温柔低语,“念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只要你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虞念微微一怔。
其实,如果湛川要是说了别的话,比如要求她别再怎么怎么样,又或者上来就问凶手的情况,她可能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内心复杂。
她情愿湛川无理取闹点,这样的话她心里就不会有愧疚了。
是,就在刚刚虞念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愧疚之情。
眼下倒是有了。
虞念想摆脱掉这种愧疚感,她抬眼看着他,“这次遇险,有关凶手的事你怎么不问我?”
湛川在查江年宴,这不是什么秘密。
他不避讳谈他俩遇险的事,说明湛川在时刻关注江年宴的行踪。鉴于他对江年宴的执着,虞念在他刚进办公室那会就以为他能问凶手的事,不想他只关心了她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