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江年宴就算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会艰难?”乔敏一下看穿她的心思。
虞念点头。
江氏的情况跟他们虞家还不同。
虞家重组的时候可以说只有外部压力没有内部斗争,相当于所有在公司里的人都是一致对外**协力的。
而江氏呢?
各个权势力量盘根错节,那可是艘巨轮,它的舵可不是那么好掌的。
乔敏想了想说,“江年宴敢这么做,说明他已经想好了一切风险,江氏的问题他比你还清楚,所以其中的困难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吧,也别太杞人忧天,在生意场上人心都是向着利益的,一旦江年宴坐上那么位置,能让股东们赚的盆满钵满的,你看还能有谁反对他?这年头谁嫌钱多啊。”
虞念没吱声。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江氏的情况就怕没那么简单。
乔敏见她时不时蹙个眉头,拍了两下手,“哎我说。”
虞念抬眼看她。
乔敏见她抬眼瞅着自己了,继续道,“你是不是把他当儿子看了,他是江年宴,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再说了,他少年的时候也没不谙世事吧,那都是护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他什么没经历过?你吧,就是太操心了,之前没你在身边的时候,人家中势是怎么起来的?再说了,今天的重点在于他当众求婚的事上面。”
虞念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转念一想也对,总是这么杞人忧天的,说到底成了她不相信他的能力了。
被乔敏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开导,虞念倒是想开了。
有些事能够步步为营固然是好,但世间往往未必能事事尽人如意,所以不妨见招拆招了。
天擦黑时,医院外面果然围了不少媒体记者。
虞倦洲来了,借着来接虞念的名义。
虞念心里明镜的,虞倦洲还是冲着乔敏来的。
但今天虞倦洲就显得不自然多了,问乔敏的身体状况也是含含蓄蓄的。
乔敏倒是落落大方,“今天就好多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怎么……”虞倦洲思量了片刻,“乔律师还在忙?”
乔敏示意了一下手机,“没,在赶来的路上。”
又想起了什么,问虞倦洲,“外面记者多吗?”
挺多。
都架着“长枪大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