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苏青黛才告辞,但她从大儒府里出来却脸色凝重,魏天启一早就去了军营那边,看运送物资的情况,回来得知苏青黛来大儒府了,他便骑马过来接媳妇儿回家了。
魏天启看着妻子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下了马走过来,他握住妻子的手微微俯身看着妻子∶“青黛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夫君听听。”
苏青黛抬着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摇了摇头说∶“夫君,真的不是所有的天材地宝,都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娘亲说的对……天材地宝治得了病,但是治不了命!”
魏天启一愣抬头看着大儒府的牌匾,他叹了一口气∶“青黛的意思是大儒要走了?他已经九十几岁了,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要走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飘下来的雪花,苏青黛悠悠的说∶“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今年的除夕宫晏不办了,南北正在打仗咱们却在家里大摆宴席,吃喝玩乐有些不合时宜。
而且我觉得……今明两天……大儒可能就要上路了……”
魏天启点了点头牵着妻子的手,慢慢的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到处一片白茫茫的,路上的行人都走的很快。
苏青黛漫无边际的走着,眼里都是回忆,“曾经我也想过,娘亲心心念念的外祖父楚大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终于看见了,他就是一个慈爱的老人,一个慈爱的长辈。
大儒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盛气凌人,虽然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他在我眼里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个慈爱的长辈……”
夫妻两人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跟前,魏天启走过去挑了几根糖葫芦,跟在后边的屠山赶紧冲过来付钱。
魏天启给妻子拿着一根糖葫芦,剩下的都让屠虎拎着,这是要拿着回家去给孩子们分享的!
女人吃着酸甜的糖葫芦,跟丈夫一起闲聊,突然走到了一处街边,能听见院子里传出的哭声。
“你这个逆子,你大哥去北方打仗了,你居然在家里吃喝玩乐,早知道我也送你去打仗了!”
“娘你别说我了,大哥是大伯家大娘生的,他去打仗了死在外边,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哎呀……哎呀……对不起娘别打了!”
“你这个混小子,你大伯大娘若不是为了咱们能死吗?当初文丞相举家逃跑,你大伯和大娘为了保住咱们娘儿几个,偷偷的放了咱们带着你大哥跑出来,不然咱们都得死啊!”
苏青黛看着丈夫说∶“估计她们之前是文府的仆妇吧,她们总算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