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和时迁两人计定之后,带上盘缠和武器便离开了汴梁城。鲁智深直奔野猪林而去,时迁则是远远跟着徐宁三人。
第四日的午时,董超与薛霸押着徐宁总算是来到了野猪林。
“徐教师,且歇息会再赶路。”两人取出干粮和酒水,分给徐宁一些,自从得了徐宁娘子的银两,董超与薛霸一路倒也颇为照顾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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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未到沧州之前,他们是不敢打开徐宁长枷上的封条,那可不是他们能担罪的起。
长枷禁锢修为,背上的杖伤无法修复,已是疮发,瘙痒疼痛难耐。徐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想自己本是风光无限的殿前金枪班教师,竟然因为一件家传宝甲,顷刻间身陷牢狱,被刺配边远恶州。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想自己的妻儿,对朝廷的恶念不断滋生,更是对陷害自己的恶人起了无数杀心,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徐宁艰难吃着干粮,突听一声大喝:“洒家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
人未至,一条浑铁打造的月牙禅杖飞了过来,“咚”!钉在董超,薛霸面前一棵大树上。
树叶残枝簌簌落下,董超,薛霸两人惊魂未定,只听徐宁强自提声道:“不知是哪位好汉劫道?”
董超,薛霸这才握紧旁边的水火棍,警惕地看向四周,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不怕爷爷抓你进大牢吗?”
一个胖大和尚从大树后转出,正是鲁智深,他哈哈大笑道:“劫的就是你们!”健步如飞,冲将上来,左右掌拍出,两个公人手中的水火棍应声而断!
董超,薛霸惊骇之下,腿一软跪下求饶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欺软怕硬之辈,太不禁打。时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名公人身后,手掌轻轻一摁,两人已是昏睡过去。
以徐宁的眼力都没有看出这个瘦小汉子是如何人出现的,神色一凛,只道是幕后之人想要赶尽杀绝,绝了自己这个后患。
徐宁大喝道:“让徐某死个痛快,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鲁智深和时迁一愣,“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笑甚,难道死都不让徐某做个明白鬼吗?”
鲁智深收敛住笑声道:“徐宁兄弟,我们是来救你的!”
“啊!”满腔愤恨的徐宁闻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两位兄弟说什么?”
鲁智深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听错,我们是来救你的。”言罢,上前双手搭在禁元枷锁上,用力一扯,封条裂开,禁元之力被鲁智深的内息冲溃,枷锁四分五裂散开。
徐宁被禁锢在丹田内的内息终于得到释放,瞬息之间流转全身,浑身的疲劳一扫而空,背后的棒疮最多也就半日的功夫便会愈合。
徐宁这才相信这两位好汉是真的来搭救自己的,双手抱拳言谢道“多谢两位兄弟施救,敢问大名。”
“洒家鲁达,法号智深!”
“梁山鼓上蚤时迁!”
徐宁心头一震,未被陷进大狱之时,他曾听林冲提起过鲁智深,但时迁的名号他却是没有听说过。
“是林冲兄长唤师兄搭救小弟的吗?”
鲁智深拔下钉在树上的月牙禅杖道:“是洒家自己要救你的,干林冲兄弟什么事。”
徐宁此时却是犯起了难,被人搭救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若戴罪逃亡恐殃及妻儿;且此刻他心生愤恨,对朝廷失望透顶,让他心甘情愿刺配沧州也是做不到。
时迁是个机灵人,见徐宁犹豫,已将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开口道:“徐教师可是担忧汴梁城中的妻儿老小?”
“被时迁兄弟说中了,我自可亡命天涯,但是真的放不下妻儿。”
“这有何难!我自有办法将徐教师的妻儿老小接出汴梁城。”
徐宁先是一喜,而后又作难道:“可天大地大,哪里还有我们一家子的容身之所。”
时迁指着自己道:“徐教师可是忘了俺来自哪里?我家哥哥曾说若是徐教师有意,水泊梁山便是徐教师的家!”
“我亦曾听闻梁山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可……”徐宁虽然逃亡,但还是不想入伙做强人。
鲁智深道:“兄弟你还犹豫什么?洒家曾经也是渭州提辖,如今也要上梁山,还不是被世道逼的,梁山的兄弟洒家认识不少,都是忠义好汉,不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