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尽力而为!”六名郎中如何敢不从,眼前这人明明也受了很重的伤,却只关心他麾下的士卒。
“好汉,要不要我们先为你处理一下伤口?”一名郎中道。
石勇胸口的伤口几乎见骨,虽然止住了血,但仍然十分骇人,“老子没事,先给他们看。”
“是,是,是。”六名郎中忙不迭答应。
扈太公笑道:“这汉子不错,倒是挺体恤属下的。”
“我梁山都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兄弟,石勇兄弟不是个例。”
“呵呵……你和你爷爷的性格真像!”
扈太公赞过之后,沉声道:“大官人定要踏平独龙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敌意的势力。”柴进的意思也很明显,独龙冈不能再存在下去。
扈太公沉吟片刻道:“想除掉梁山的是祝家庄,得罪梁山的也是祝家庄,如果老夫帮你们除掉祝家庄,大官人会不会放过我扈家?”
“阿爹!三庄结有生死誓愿,背信弃义者必遭神人共戮,你不能这样做。”扈三娘知道父亲如果这样做的话,必定会死在誓言反噬之下。
“傻丫头,你只知祝彪要娶你,却不知祝家已有吞并我扈李两庄的野心。独龙冈只有一座,真正的主人应该也只有一位。
这也是祝家为什么一定要买一个官身的原因,背靠大树,他们才能真正成为独龙冈的主人。”扈太公解释道。
“他们难道就不怕誓言反噬吗?”
“祝太公比我都要年长十几岁,为家族计,他有什么不敢死的。”扈太公很清楚祝朝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精于算计,只要对祝家庄有利的,哪怕让他的儿子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柴进疑惑道:“那你为何还欲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祝彪?”
“这些年扈李二庄都是一脉单传,唯独祝家人丁兴旺,其实力早已超过我们两家。若是老夫不将女儿嫁给他,只怕早已引来刀兵之祸。”
扈太公说完,看向扈三娘的眼中闪过一道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