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钟离渊的肚子看了许久,眼中的神色也慢慢变得如同一潭死水。
钟离渊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严如菊自知自己如今的身份,躬身冲着两人行了一礼。
“皇上,仪妃娘娘,修善告辞。”
这一拜让严如菊彻底放下了前尘往事。
在她拜下的那一刻冷清一好似看到了她身上的一缕金光被抽了出去。
心中不由得喟叹,这气运之女也算是下线了。
现如今这世上没有什么气运之女,只有女尼修善。
贵妃出家一事倒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这般场面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皇上仁慈没有赐死贵妃也没有将贵妃打入冷宫。
让其又多享受贵妃尊荣半年之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京城的人来说还是皇上要有自己子嗣一事,和有人意图趁着皇上不在想要谋害仪妃娘娘和皇嗣一事比较重要。
昨日刑部尚书将审问出的口供誊抄了一份,交给了在京任职的一名崔氏族人。
让其用最快的时间将这份供词交给崔氏家主。
供词内容也并未隐瞒那位崔氏族人。
看过那供词内容后他自然比谁都着急。
飞鸽传书将京城的事情以及那份供词送回崔家。
一来一回不过五日时间,崔氏现任家主就带着八皇子和兵部左侍郎崔则和几位崔氏子弟一同赶到了京城。
崔家虽在世家当中算得上顶尖,但崔家主并无官职在身。
进宫面见皇上还需用崔则或者八皇子的名义。
此事若发生在半年之前他并不会如此着急。
不是他们崔家做的就不是他们崔家做的,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皇上调查。
可如今不一样,皇上刚立了不世之功回来。
正是百姓们最为拥戴的时候,现如今这个消息还没流传出去。
一旦流传出去就算只是捕风捉影都等受到百姓和文人墨客们的口诛笔伐。
更何况现在皇上手中还有口供与人证。
皇上既然没有直接公之于众,将那口供先拿给他看必然是不想与崔家为敌。
亦或者此事另有蹊跷。
在他看来真相应当是后者,毕竟自己的外甥没那个策划这些事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