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伸手将那张小纸条,于近处的灯火上点燃。火苗升腾,皱巴巴的小纸片烧了起来,火光消弭,余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桑觅怔怔地看着,不禁默然。
谢择弈没有再跟桑觅细说下去。
小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
谢家想要的,是更大的话语权。
仅仅是一个谢择弈,被当今天子赏识可不够。
要知道,当今天子,已近暮年。
谢择弈并不清楚,大哥到底做了多少安排,对于未来诸事,又有多少把握,他一贯不擅长思考这些,眼下来看,他只擅长查案。
胡乱想着,谢择弈幽幽道:“利欲熏心,权柄惑人。”
桑觅其实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只晓得,谢择弈这厮不管家族死活。
以及,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桑觅一脸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其意地问道:“你都知道这么多了,为什么不听你哥的话?”
谢择弈转头看她,眼含笑意:“可能是因为,我就是个不听话的人。”
“……”
桑觅一时无话可说。
谢择弈靠过来抱她:“我不在乎谁是天下士族之首,我也不在乎这个天下姓什么,更无所谓龙椅上坐着何人,只要这天下不乱,盛世永昌,我就乐意查着我的小案子。所有微不足道的死亡,都有资格真相大白,举足轻重的权柄,争之既争之,与我无关。”
桑觅不耐烦地推搡着他:“你又来了……梅妃娘娘的案子,你也没真相大白……”
谢择弈淡淡道:“真相之外,亦有人情。”
她若是自戕,则夷灭三族。
不论君无戏言,还是君有戏言。
谢择弈都,不会再去查什么了。
桑觅被他搂着腰,挣扎了一会儿,不经意间瞥到他脖子上那个尚未消去的牙印,心头一阵五味杂陈,她不再推搡,不满地嘟囔着:“你总有你的道理……”
就是要查杀人案。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