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您啊!看到您对他的关心照顾,顿时觉得岩胜先生这样记挂您——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
缘一端着煎好的药水,走过木质的、长长的回廊,走到了客房所在。
药水黑乎乎的,冒着热气,闻着就是一股苦涩的滋味,糖渍梅子放在餐盘的另一边。
缘一端来药,岩胜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
“梅子。”
缘一递上糖渍梅子。
岩胜摆了摆手,皱着眉毛,捂着胸口拒绝了。
药水非常苦涩,大概是害怕一张口,就不小心露出无法承受的表情吧。
兄长总是十分好强。
缘一放下糖渍梅子。
母亲的话语又在他耳畔回响——对待【爱】的人,将【爱】勇敢地诉之于口!——是这么说的。
他想起栗子小姐说的话;
那只名为“小一”的黑色大鸟;
还有兄长吞吞吐吐难以表露的心情。
——将真实的心情诉之于口,一定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至少,在继国家是这样。
——继国家的男人……别扭的坏习惯,就在你这里终止吧!
母亲是这么教导他的。
既然如此——
“兄长,”缘一低着头,害羞地小声开口,“我爱你。”
“……”
他没听到回应,因此抬头。
熹微晨光中,听到爱语的兄长直直望着他,脸上神色几经变换。
继国缘一正直地注视着眼前人。
最终,被注视者瞳孔紧缩,流露出惊恐来。
“呕——”
继国岩胜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