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邦听了黄媒婆的话,皱着眉头,迈着大步离开了监牢。
走到门口时,他眼神严肃的看着守卫道:“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准探监,黄美丽的饭只能由你们亲自送,不许任何人靠近她,若有可疑者,不用废话,直接让人拿了便是。”
门口几个守卫见温邦如此严肃,哪里还敢多嘴,只得痛快的应了下来。
“是,温大人!”
温邦转身出了牢房,回到一开始与郭知县吃茶的书房中。
他回来的时候,郭知县正张着大嘴靠在椅背上打盹儿。
他拉开椅子坐在郭大人对面,用比平时不知道大了多少的声音叫道:“郭兄!”
郭知县闻声被吓得一个激灵,忙闭上嘴巴从椅背上瞬间直起身子。
他用手抹了抹嘴边不不存在的口水,努力睁着一双还没清醒过来的小眼睛道:“哎、哎,温贤弟回来了,此番去会那黄媒婆可有什么收获?”
温邦盯着郭知县看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叮嘱道:“一会儿那些衙们若是赎回了姑娘,就劳烦郭兄先把人安顿在你那里,起码要先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
郭知县闻言睁大了双眼,一双手忙举到胸前快速的摆动,那模样是十足的不情愿和害怕。
还不等郭知县拒绝的话说出口,温邦又继续说道:“待我回家禀报娘子和嫂嫂,再来想办法给那些姑娘重新安顿。”
郭知县闻言叹息一声,一脸的为难。
“温贤弟,我家那婆娘最是跋扈,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你这不是……不是要置我于险地吗?稍有不慎我便……便会遍体鳞伤啊。”
温邦见他说的可怜,于是道:“郭兄,我相信嫂夫人不是那不辩是非之人,事关案犯人证,嫂夫人定能理解其中之重。”
郭知县见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几乎是咬着牙勉强的应了下来。
“说好了,只是暂时啊,你心里可得记着这事儿,早点把人给我弄走,不然那些姑娘的死活我暂且不知,我的命却是难保不葬送在虎爪之下。”
温邦本来紧绷着的情绪,被郭知县的话逗得松懈了下来。
“郭兄为何如此编排嫂夫人?我观嫂夫人不光识大体,性格又利落干脆,岂会是你口中的母老虎?”
郭知县一拍脑门儿,整个人透着别人都不懂他的淡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