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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动了动头在吴难腹部找到一处更加合适的地方,黑瞎子也想知道这个小混蛋给他下了什么药“跟黑爷说说,究竟下了什么药。”
“迷药和一点止痛的。”被枕的有些不舒服的吴难稍微动了动身子“先生啊,我不明白,您是觉得全天恒温的枕头要比起其他的物品都好吗。”
“当然了,”更加放肆的黑瞎子再一次将头挪回了最合适他的位置上“我想我们小少爷也不会这么无情的推开一个已经受了重伤还不能动的残疾老人吧。”
“呵……”冷笑是吴难最后的自尊。毕竟他现在半个人都被黑瞎子充当了枕头,他似乎是太放纵这个老东西了。
“就您这张嘴,可真是让人想割下来,当收藏品呢。”吴难和黑瞎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只等他察觉黑瞎子语气开始飘忽,他也缓缓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还是不说话的您看起来正常啊。”吴难伸手探了探黑瞎子的额头,再三确定这个老家伙没有在一起发烧后,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至少现在的他,并不会被高热折磨了。
“真少见,”被喂了迷药又加上今日失血过多的黑瞎子没有办法给吴难什么反应,他最多是皱了皱眉后躲开了吴难触摸的手“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您还有这样的一面。”
脆弱这一个词本就不应该出现在黑瞎子的身上,可问题现在的他就仿佛是一只受了伤的幼兽独自躲藏起来等待着伤口的愈合。
“额吉……”突兀的呢喃在深夜中响起,这也同时使得胡思乱想的人立马将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
“额吉……”又是一声轻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一刻明白了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老家伙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梦的吴难最终是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全天恒温的枕头。
或许,偶尔做一次梦也是好的。
伸手接住那自墨镜后滑出的泪珠,吴难拍了拍黑瞎子没有受伤的肩膀,两个人的体温在这一刻开始有了纠缠。
草原上顶尖掠食者的海东青,终于是在伤痕累累后重新回到了曾经哺育了他的巢穴。
这一刻,灵魂有了归宿,身躯也将不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