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追上去“纠缠”,倒显得他们不懂得体谅了。
宋知简率先离开,紧接着是青棠,最后是伏罗。
三人各自向着不同方向走去,然而脸色却都是有些复杂。
青棠回到了自己的福清宫,折桂迎上前来:“师父,兵部尚书郭大人送了拜帖来。”
“何事?”
“说是要请您为今年的演练日卜算。”
“先放着吧。”青棠淡淡道。
他这会没心思想其他的事,只想着刚刚在崇德殿的情形。
如此干净利落地离开,倒像是……失去了兴趣。
似乎自从公主登基以来,渐渐才变成了这样的。
不对,这样说倒也不准确。
毕竟公主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甚至有些时候颇为热情,但……总之不像从前那样了。
“师父,您是累了吗?”折桂忽然间开口。
“为何这么问?”
折桂一愣:“我看您脸色像是有些疲惫……”
话未说完,青棠便起身走到了里间,折桂忙跟进去,便看见自家师父拿着镜子,正仔仔细细地看着。
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看来日后不能在子夜观星了,要早些休息才能……”
无独有偶,在皇宫之外的宋府,宋知简也正在问着墨书:“我看起来如何?”
墨书不明所以,左右看看:“公子依然英明神武,风度翩翩。”
“比之那个新科探花呢?”
新科探花,便是前些日子刚刚打马游街,春风得意的沈淮安。
因为之前天下动荡,秋闱便推迟了一年,这人前些日子在琼林宴上被叶舒窈叫去,说了一下午的话。
虽然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并未发生什么,可还是令宋知简有些在意。
“公子与他是不同的……”墨书话说了一半,看见了宋知简的脸色。
他忽然福至心灵,立刻改口,“那自然是公子居上,那新科探花算什么!”
宋知简先是满意了片刻,随后忽然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比起想这些,还是行动最好。
与此同时,伏罗也正望着叶舒窈寝殿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