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东宫时,杨静宜已经将一张江予初的字帖完整临摹好放在旁边。
这段时间,她只要有时间就来练字。
按说江予初并不是名家大师,写的字乍看上去也只是比平常大家闺秀多些锋芒风骨而已,可她临摹许久却只能勉强做到形似。
神嘛,仍相距甚远。
“笃笃笃——”
杨静宜抬头,恰好见春杏跟小寒前后脚进来。
春杏放下茶点便要出去。
“你该留下来。”
毕竟按照凤仪宫那位的意思,江予初的所言所行必须严格在丫鬟太监们的监视下进行,而她则觉得没有把握的反抗只会打草惊蛇。
还不如暂时一切照旧。
反正她真要避开,有一万种法子。
没必要明着来。
春杏却恭敬地垂首退到门边,“按照皇后娘娘的规矩,奴婢此时该跟微雨待在一处才是。”
投诚?
她想起抽屉里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春杏明显是个有脑子的,如果能帮自己很多情况确实可事半功倍,但前提是这人是真心的
杨静宜自然不会相信一次两次的示好。
但她也不会拦着春杏。
眼看着门被合上,微雨的声音由近及远。
她终于转眸看向从进门起就跪下的小寒。
“你来找孤何事?”
“殿下前几天让奴才自己找搭档,奴才斗胆想请殿下用奴才的娘家兄弟,我们兄弟保准……”
杨静宜抬手打断他。
“这事你该报给凤仪宫。”
这话自然不是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