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为了她自卖自身的大姐啊……若不是想多赚些赏钱给她治病,大姐如何要那般作死。”
这话杨静宜不知该如何接。
她沉默地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又一口。
这世间道理就是这样,往往被爱着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他们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眼下幸福美好的生活是因为有人在帮他们负重前行。
香椿是这样。
江宸是这样。
皇后和承恩侯府是这样。
皇帝……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所有人把重量压在江予初单薄瘦弱的肩膀上,根本不管她小小年纪是否承受得来。
终于,微雨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杨静宜想了想,问道,“你如今是何想法?”
微雨摇摇头,“说实话奴婢挺乱的,想再求殿下给个恩典让奴婢独自静两天。”
“也好。”她点点头,“你的事便让秋染来吧。”
秋染……
她观察了好几天,必是贵妃的人。
既然凤仪宫的微雨试探不出夏末的深浅,那就换贵妃的人来接着试探。
这秋染旁的都好,手脚麻利眼里有活儿。
只一点,脾气冲说话直。
整个东宫没有被她怼过的目前只有常跟在杨静宜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太监,夏末自然算是一个。
她倒是要看看夏末若是被怼会如何应对。
是否还是那张天真纯粹的软甜脸。
一夜无话。
翌日杨静宜理所当然地带着夏末和秋染。
早朝仍是老生常谈。
只不过这次多了朱允治的结案报告。
说到那个传递消息的羽林卫时,杨静宜余光瞟向岳宁,见他虽然蹙眉恼火但却没有明显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