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这时抹了把眼泪,声音还是哽咽可人却站到秋染面前梗着脖子,“你气我忘记给你,我无话可说,可殿下有什么错没得好心体恤下人还要被你拽扯着。”
这话不错。
杨静宜点点头。
附近的丫鬟太监羽林卫也跟着点头。
江予初别的不行但对下人确实好,从不责罚苛待,平日和年节的赏赐也更多,甚至还会在每年中秋让下人们轮番出宫见见家人,便是没有家人的也可自去玩耍。
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难做到。
尤其是在这高墙深宫之内,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到底都没有再见过外面的繁华。
杨静宜收回视线。
以为事情大概到这便也该结束了。
结果她才刚转身,就听窗外秋染清亮地嗓音说道,“我可没说殿下不好,只是各宫娘娘也没你说那么糟,好些大方的主子便是给下人在京里置宅子也是有的。”
说着她看着糕点碟子撇撇嘴。
“不过是碟子不值钱的点心而已,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
丫鬟太监羽林卫全都在说秋染不应该这样讲话,殿下当真是极好的主子。
在这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中,一道不亚于秋染的清亮嗓子反问道,“那不如姐姐与我们说说到底哪个娘娘如此大方给下人置办宅子?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哼,你们也配?”
“确实!我们可比不得姐姐有本事能让娘娘赐宅子,只是不知道这宅子是为何赐下?难道是姐姐做事的酬劳?”
“哎呀!”丫鬟说着故作诧异惶恐地捂住嘴,“咱们都是伺候殿下的,东宫月例已经比旁的宫殿多,可想京城买宅子哪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姐姐到底是做了什么了不得大事能让娘娘出血买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