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宜赶到御书房时已是一刻钟后,皇帝大概是问过一轮,脸色难看的很。
她行过礼。
如白天时坐在矮凳子上一言不发。
至于下午在偏殿听到李旗几个的那些话,她只当烟云过耳。
她要做的自然会继续做下去。
不论结果,不论付出什么。
更跟这几个人突如其来的请求无关。
“章裕,你可还有话要说!”
“嘭——”
和田玉的镇纸被皇帝狠狠摔在案面上。
杨静宜看过去,就见章裕脑袋缠着纱布,面色死灰的趴跪在地上,半晌颓丧地冒出来一句,“臣,认罪。”
杨静宜心下了然。
并不意外眼前这个结果。
可章裕的下一句……
“臣不该在值守时与他人闲聊,被有心人听到圣意外传,臣愿领失察之罪,在家反省三月,以儆效尤。”
说着深深跪拜下去。
杨静宜满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
荒唐!
当真是荒唐之极!
她看向李旗,果见这位兵部尚书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章裕和岳宁。
岳宁……
杨静宜转眸,岳宁满脸憋屈郁闷至极。
她几乎瞬间便明白是岳宁反口了。
呵……
这是回过味儿来了。
她看着皇帝蹙眉犹豫,显然已经有些意动,眉眼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