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是个给人留面子的人。
刚这么想,齐王便对她说,“好久没听皇兄弹琴了,不知道弟弟有没有荣幸请哥哥伴奏?”
呵……
“孤手坏了。”
杨静宜扫了一圈,“劳烦其他弟弟了。”
江宁咳嗽两声。
齐王立刻看过去,“七弟要不然你还是回吧,待会儿要真出点什么事,淑妃不得拆了东宫?”
说完不等江宁回答,又纠结地看向安王和瑞王,“按理说五弟的音律功夫更好,可五弟平日笑呵呵的看上去没脾气,恐怕演绎不了本王想要的金戈铁马,要不还是麻烦三哥?”
安王不甩他,“本王凭甚?”
齐王立刻高呼,“怎么?夸你能与边关将士共情金戈铁马,你还不乐意?”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安王恨恨地走到旁边的古琴后坐下,“弹什么!”
齐王这会儿倒是好说话了,抽出腰间长剑摆手,“随便,铿锵有力就行,弟弟相信三哥的琴技。”
“呵!”
生涩的琴音从指尖流泻而出,杨静宜抽抽嘴角,安王是是真有对策,弹的是宴会上最常见的舞曲阳春三月,所谓的金戈铁马,竟然就是不连贯是的错音……
她看了眼齐王。
舞得倒是铿锵有力,长剑起转承合锋利好看,但半点没在拍子上。
根本就是有没有奏乐都无所谓。
行吧。
纯粹恶心安王呢。
她看了眼瑞王,温润的笑脸下丝毫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甚至眼底还在看过去的瞬间闪过一丝鄙视和不屑。
杨静宜没吭声,继续垂眸喝茶。
瑞王真是越来越不遮掩了。